吕文扬站在训练场的铁丝网外，手里捏着一支笔记笔亚博，本子摊开在膝头。场内，两只亚洲马犬正互相打量，肌肉紧绷，尾巴微扬，像两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这两只马犬，一只是深棕色的“阿烈”，另一只是黑黄相间的“小铁”。它们都是退役的护卫犬，被研究所收留，用于行为观察。导师让他记录它们的互动模式，尤其是博弈时的策略变化。

阿烈先动了。它压低前身，耳朵向后贴，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呜咽声，像是在试探。小铁没有退让，反而向前半步，肩膀微微抖动，尾巴却依然高翘，像一面骄傲的旗帜。吕文扬在笔记本上快速写下：“阿烈——威慑姿态；小铁——挑衅+自信。”

接下来的一幕让吕文扬屏住了呼吸。阿烈突然发力，像一道棕色的闪电扑向小铁，但后者早有预料，侧身一闪，同时后腿猛地一蹬，狠狠撞在阿烈的侧腹上。阿烈踉跄两步亚博，迅速调整姿势，再次扑击，这次它的目标更明确——咬住小铁的脖颈。

然而，小铁比它更快。就在阿烈的獠牙即将碰到皮肤的瞬间，小铁猛地仰头，用前爪狠狠拍向阿烈的面部。啪的一声脆响，阿烈吃痛后退，而小铁趁机绕到它侧面，露出森白的犬齿，发出威胁的低吼。

吕文扬心跳加速，手里的笔几乎要划破纸张。他注意到，小铁的战术很聪明——它从不正面硬拼，而是利用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反击消耗对手的体力。而阿烈虽然力量更强，但显得有些急躁，几次攻击都被小铁巧妙化解。

僵持了约莫两分钟，阿烈忽然停下动作，喘着粗气，耳朵重新竖起，尾巴也慢慢放了下来。小铁依然保持着警戒姿态，但也没有进一步进攻。吕文扬明白，这是博弈的转折点——阿烈选择了认输。

果然，几秒后，阿烈转身走向场边，趴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不再理会小铁。而小铁则昂首站在原地，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像是在宣告胜利。

吕文扬合上笔记本，脑海里闪过几个关键词：“试探—反击—消耗—认输。”他忽然意识到，这场博弈远比简单的强弱对抗复杂得多。小铁的胜利不仅依赖体能，更在于心理博弈——它懂得如何用最小的代价瓦解对手的攻势。

夕阳西下，训练场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吕文扬望着那两只马犬亚博，忽然觉得，它们的博弈像极了人类社会的某些竞争——力量、智慧、耐心，缺一不可。而他，只是一个幸运的旁观者，在狗与狗的较量中，窥见了自然法则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