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子”式字探微

从札记到论文：三（深入与上新台阶）

先秦两汉名字中“子□”式字探微

徐冠镧 041011046

【文末附录冯乾老师的评语】

摘要：本文从孔子弟子的字出发，在对其约八十位弟子的字的整理后发现其中有73位弟子的字为“子□”形式，几乎占了《史记》中的“子□”式字总数的一半，“子□”式字成为孔子弟子的名字中一个不可忽视的现象。本文对《史记》、《汉书》等史书中人物的字进行了搜集整理，总结了先秦两汉名字中“子□”式的字，并做出了一些猜测性的解释。 关键词：字 孔子 孔子的弟子 子□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说“孔子曰‘受业身通者七十有七人’”①。综合《史记》、《孔子家语》，可寻得80名有历史记录的弟子（见表一），其中大部分弟子的字是“子□”式的。“子□”式的字虽不仅仅出现在孔子弟子中，整理《史记人名索引》②，可得“子□”式的字160多个（见表二），但它密集地出现在孔子弟子之中，几乎占了《史记》所载总体的一半之多，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前人总结了许多关于古人取字的方法，如梦象法、占卜法、待事而名法、干支五行法、五体六例法等，但都只是对“子□”式字中“□”的研究。一些注意到“子□”式字的学者对其中的“子”作了解释，一般有以下三种理解： 1． 男子的美称，可以省略。③

这种说法在很多情况下有可解性，但汉武帝的皇后卫子夫字“子夫”，可见“子”并不是专指男子。

2． 虚词，无实意，可省略。④

这种说法没有回答为何会出现“子□”式字，而是仅仅从“子”可以省略的现象推出它的无实意，其实回避了本文试图探讨的问题。 3． “子□”形式的字中，“子”没有含义，可以省略，某人字“子□”实际是字“□”。⑤

这种说法认为古人的字分两种，一种是“子□”式的，另一种是“排行+□”形式的，其实质都是单字的字。“子□”式的字的确在很多时候可以省略“子”，单说字“□”，如曾点字子皙，又字皙。颜回字子渊，又常称为颜渊。但“排行+□”式字往往并不省略前面的排行，如冉耕字伯牛，冉雍字仲弓。所以此说也不严密。

另外，以上三种解释都只解释了“子□”式字中的“子”，并没有着重探讨为何这种字集中出现在孔子弟子中。

传说孔子有弟子三千，《史记》记载了其中登堂入室者有七十七人，这与《孔子家语》中的记载有些出入。结合《家语》、《史记》和《论语》可寻得约八十名弟子，见表一：

表一 序号 1 2 3 4 名字 颜回 闵损 冉耕 冉雍 字 子渊 子骞 伯牛 仲弓 备注 鲁人，比孔子小30岁。 鲁人，比孔子小15岁。 鲁人，比孔子小7岁。 鲁人，比孔子小29岁。《史记》：“仲公父，贱人。”《家语》：“伯牛之宗族。” 第 1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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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冉求 仲由 宰予 端木赐 言偃 卜商 颛孙师 曾参 澹台灭明 宓不齐 子有 子路 子我 子贡 子游 子夏 子张 子舆 子羽 子贱 鲁人，比孔子小29岁。 卞人, 比孔子小9岁。 鲁人，比孔子小29岁。 卫人。比孔子小31岁。《史记》作“端沐赐”。 吴人，比孔子小35岁。 卫人，比孔子小44岁。 陈人，比孔子小48岁。 南武城人。比孔子小46岁。《史记》：“作孝经。” 武城人。比孔子小39岁。《正义》：“曾在延津杀蛟。” 鲁人。比孔子小30岁。《正义》据《颜氏家训》，“宓”应为“ ” 15 16 17 18 19 20 原宪 公冶长 南宫括 公皙哀 曾点 颜无繇（由） 子思 子长 子容 季次 子皙，又作皙 路 宋人。比孔子小36岁。《集解》、《索引》据郑注作鲁人。 齐人。《家语》：“字子苌。”范宁注为：子芝。 鲁人。《家语》：“括”作“ ” 齐人 鲁人。颜回父。比孔子小6岁。 鲁人，比孔子小29岁。 齐人，比孔子小30岁。 蔡人，《家语》中又作子若。比孔子小11岁。 鲁人。《家语》中无此，而有申缭。 宋人 鲁人。郑玄认为是齐人。比孔子小36岁。 鲁人，比孔子小43岁。 鲁人，比孔子小42岁。 鲁人。比孔子小30岁。《家语》作陈人，字子期。 齐人。比孔子小29岁。《集解》中“鱣”又作“鲤”。 鲁人，比孔子小46岁。 鲁人。比孔子小50岁。《索引》中“孺”作“儒”，《集解》中“子鲁”作“子曾”。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商瞿 高柴 漆彫开 公伯缭 司马耕 樊须 有若 公西赤 巫马施 梁鱣 颜幸 冉孺 子木 子羔 子开 子周 子牛 子迟 子有 子华 子旗 叔鱼 子柳 子鲁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曹恤 伯虔 公孙龙 冉季 公祖句兹 秦祖 漆雕哆 颜高 漆雕徒父 壤驷赤 商泽 子循 子析，又作子皙 子石 子产 子之 子南 子敛 子骄 固，又作子文 字子徒，一作子从 子季，又字季，或子秀 比孔子小50岁。 比孔子小50岁。 楚人 卫人。郑玄认为是鲁人。 秦人 鲁人 鲁人。常为孔子御车。 秦人 第 2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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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5 56 57 任不齐 石作蜀 公良孺 后处 秦冉 公夏首 奚容葴 公肩定 颜祖 邬单 句井疆 罕父黑 秦商 申党 子选，又字选 子明 子正 子里，又字里之 开 乘，又作子乘 子皙 子中 襄，又字子襄 子家 子疆 子索，一作索 子丕，又字丕兹 子周，又字周 楚人 陈人 齐人 《家语》无 鲁人 卫人 鲁人，一说晋人。 鲁人。《家语》无。 《家语》无。 卫人 鲁/楚 鲁人。一说疑为申 ，别名堂。“党”原书字“棠”；又说为申续，字子周。 58 59 60 颜之仆 荣旂 县成 子叔，一说字叔 子祺，又作子颜 子祺，又作子谋，子横 鲁人 鲁人 鲁人 鲁人 郑人。《史记》中避刘邦讳，姓又误，而致为“郑国”。 鲁人 鲁人 齐人 鲁人 卫人 鲁人 鲁人 鲁人 鲁人 61 62 63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左人郢 燕伋 薛邦 秦非 施之常 颜哙 步叔乘 原亢 东欬 廉絜 叔仲会 颜何 狄黑 子行，又说字行 子思，一作思 子徒 子之 子恒 子声 子车 子籍，一说字籍 子声 子庸，又字庸 子期 子冉，又作冉 皙，或皙之 邦巽（选） 子敛 孔忠 公西舆如 公西点 琴牢 陈亢 县亶 子蔑 子上，又说字子无 子上，又字子索 子开，一说字张 子亢，又字子禽 子象 从表一可以看出孔子弟子的字为“子□”的有73个，另外7个人的字为：伯牛、仲弓、季次、叔鱼、开、皙（之）、路。在孔子弟子中“子□”式字代表了主流。先秦诸子百家，各派弟子纷纭。如《吕氏春秋·尊师》中记载了当时显赫一时的墨家“徒属弥众，弟子弥丰，充满天下。”但由于时代的原因，其他各派的弟子多不可闻。现存的《墨子闲诂》中虽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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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墨子的弟子，但未保留他们的字。而这种形式的字显然并不是专属孔子弟子的，参看

⑥⑦⑧

《左传人名索引》、《国语人名索引》、《战国策人名索引》等可知春秋战国时期有很多人的字为这种形式。 表二：《左传》

序号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称呼 陈逆 褚师子肥 褚师子申 大宰嚭 纪裂繻 梁馀子养 刘献公，刘子挚 字 陈子行 子肥 子申 子馀 子帛 子养 子挚 出处（只列出索引的前几处） 哀一一 哀八 昭二〇 哀元，七 隐二 闵二 昭二二 襄二〇，二三 襄二二，昭一八 定六 昭二〇 昭一六 襄二三 襄二三 文一二，襄二四 僖七 昭一九，二零 昭二二，定九 僖六，哀九 襄一五，一八 襄二一，二四 文一四 庄三二 哀二 文一六 僖二五 文五 文一八 闵二，襄一四 襄八，九 襄二五 昭二三，二六 襄二六，昭二二 昭八，二六 文六 昭八 昭一〇，二〇 定八 仲孙速，孟孺子速 子速 闵马父 潘子臣 齐子民 戎蠻子 商子车 商子游 舒子平 大叔带，王子带 大子建，王子建 王猛，王子猛 微子启 蒍子冯 薳子，薳子冯 高哀 庄公大子 驷弘 屈禦寇 公子變 华耦 卫子伯 子马 戎蠻子嘉 子木 子哀 子般 子般 子贝 子边 子變 子伯 子伯 司马子蟜，公孙蟜 子虿 囊瓦 西王 公孙捷、子渊捷 子车氏 公子固 子产、子美 子常 子朝 子车 子成、子城 子城，子成 子鉏 第 4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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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公子买 游吉，子大叔 乐辔 薳罢 公孙閼 左尹郤宛 公孙辄 孟之侧 狐偃 郭买 公子吕 石制 公子比 季羔 叶公诸梁 右尹子革 楚子庚 公子宋 赐 蒍国 公子发 甯 司城子罕 公子喜 世子华 公子归生 仲归 公孙归父 析文子 庆封 陈武子 吕甥 子从 子荡 子荡 子丁 子都 子恶 子耳 子反 子犯 子方 子丰 子封 子服 子干 子赣 子羔 子高 子高 子革 子庚 子公 子公、子工 子贡 子国 子国 子国 子罕 子罕 子貉，子蠻 子侯 子狐 子虎 子华 子家 子家 子家 子家 子家 子彊 子捷 子金 子纠 僖二八 襄二四，二五 襄六，成七 襄二七，三〇 襄八 隐一一 昭二七 襄八，一〇 宣一二，一五 僖二三，二四 哀一四 襄七，昭三 隐元 宣六，一二 昭元，十三 哀一五，一六 昭一六 哀一五 哀一六，一七 襄一九 襄一二，一三 宣四 昭八 定一五，哀七 庄一六，襄二 成五 哀一七，一八 襄二，六 成一〇，一四 昭二八 襄八，二零 襄八 定五 僖七，一六 宣四 文一〇，一三 宣一〇，一四 襄一八 襄二八 襄二五，昭二六 襄二五 僖一五 庄九 第 5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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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83 84 85 86 87 88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成嘉 公子嘉、司徒孔 浑罕 高彊 公子去疾 郵无恤 高彊，子良氏 乐祁 公子围龜 申公巫臣 向宜 仲由 乐筏 公子启 公孙侨 公孙明 乐溷 游目反 屈建 公子追舒 公孙楚 郢 公子贞 罕虎 华 楚子期 公孙段 栾施 成然 驷歂 语、郑子人 子人九 高止 公子班 公孙枝 子孔 子孔 子宽 子良 子良 子良 子梁 子灵 子灵 子柳 子禄 子路 子潞 子闾 子旅 子駹 子美、子产 子孟 子明 子明 子明 子木 子南 子南 子南 子囊 子皮 子皮 子骈 子蒲 子期 子颀 子旗 子旗 子旗 子禽 子然 子人 子容 子如 子桑 文一二，一四 襄八，九，一〇 昭四，一八 昭一〇 宣四，九 哀二 昭八 定八，九 成五 襄二六，昭二八 昭六 昭二一 襄一四，哀一五 哀二六 哀六，一六 昭二二 成一三 襄八，一〇 襄二五 昭四 定九 襄二二 襄一二，二五，二六 襄二一，二二 昭元 哀二 成一五，襄五 襄二九，三〇 昭二一 襄二五 定五 定四，六 哀一四 昭一六 昭二，三 昭一三，一四 庄一九 成一零，襄元 桓一四 僖二八 昭二八 成一零，一三 僖一三，一五 第 6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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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 165 166 167 大夫山 公子辰 斗勃 驷带 罕达 公孙段 印段 公孙青 夫人子氏 公子瑕 公孙剽 书辄 国参 公子騑 公孙虿 斗谷于菟 阚止 宜申 公孙夏 公子申 庆嗣 公子黑肱 公孙黑 驷乞 郑公子 令尹子瑕 鱄 公山不狃 公子壬夫 伍员 公孙竃 季寤 斗般 罕达 师旷 郑子 子山 子商 子上 子上 子賸 子石 子石 子石 子士 子氏 子适 子叔 子叔 子思 子驷 子突 子颓 子尾 子亹 子文 子我 子西 子西 子西 子息 子皙 子皙 子熙 子瑕 子瑕 子瑕 子鲜 子洩 子辛 子胥 子雅 子言 子阎 子扬 子姚 子野 子揖 子仪 成一五 成一零，昭一〇 僖二八，三二 襄三〇，昭一八 哀一三 襄二七 襄二七 昭二〇 哀六 隐元 僖三〇 襄元，七 昭二一 哀五，二七 成一零，一三 庄六 庄一九，二七 襄二八，三一 桓一八 僖七，二三，二七 哀一四 僖二八 襄一零，一五 昭二六，三〇 襄二八 襄二七，三〇 襄二九，昭元 襄八 昭一九 宣三 昭二三 襄一四，二六 定五，哀八 成一六 昭三一，哀一一 襄二八 定八 成七 宣四 哀二 襄三一，昭八 成八 庄一四 第 7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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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王子克 斗克 梁邱据 公子偃 驷偃 目夷 祝佗 公差 赵衰 郑公子 公孙挥 颜羽 大子圉 得臣 观从 陈瓘 子玉霄 郑公子 令尹子元 伯棼 公子欣时 公孙舍之 孙书 穆公孙 公孙黑肱 丰卷 叔孙辄 公子招 庆舍 公孙弥牟 公子慭 皇野 公子婴齐 文之无畏 士子孔 息公子朱 息公子边 子仪 子仪 子印 子犹 子游 子游 子鱼 子鱼 子鱼 子馀 子舆 子羽 子羽 子羽 子圉 子玉 子玉 子玉 子元 子元 子员 子越 子臧 子展 子占 子张 子张 子张 子张 子招 子之 子之 子仲 子仲 子重 子舟 子周 子朱 桓十八，三〇 僖二五，文一四 成一三 昭二〇，二六 庄一二，成六 昭一六，一九 僖八，一九 定四 襄一四 僖二四，昭一三 成二 成一三 襄二四，二九 哀一一 僖十七，二二 僖二三，二五 昭一三 哀一一，一五 昭二零 隐五，昭一一 庄二八，三〇 襄四，八 文一六，宣四 僖二四，宣三 襄八，九 昭一九 宣一四 襄一八 襄三〇 哀八 昭元 襄二八 哀一二，二五 昭一二，一三 哀一七，一八 宣一一，一二 文一〇 昭一〇 文一〇，襄二六 襄一九 文三 僖二五 表三：《战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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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号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称呼 弥子瑕 司马子期 田子方 王子圉 白起 叶公子高 於陵子仲 张仪 中庶子强 庄襄王 字 子之 武安子起 张子仪 子强 子楚 子发 子罕 出处（只前几处） 序号 114，309，415A 14 239B 458B 127，268 197 27，41A，68 170 138 41A，42，43 375 87,197,192 192 8B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称呼 燕王哙 伍子胥 字 子虎 子华 子欬 子哙 子良 子满 子奢 子文 子傒 子象 子胥 子义 出处（只前几处） 170 170 229B 114,409,414 96,177 170 197 170 93 152 48B，49，73A 262 先秦历史记载中没有明确记载人物的名、字、号，称呼比较混乱。如“沈子逞”，不是

指“沈子逞”，字子逞，而是指“沈子 逞”。后人整理的人名索引也没有注明人物的字，而是整理了文中出现多样的称呼，不利于问题的研究。司马迁的《史记》则较清楚地记载了人物的名字。参看《史记人名索引》，可将相关人名整理成表四： 表四： 编号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称呼 高柴 商瞿 唐叔虞 言偃 端沐赐 颜哙 颜回 颜幸 颜高 施之常 王子虎 字 子羔 子木 子于 子游 子贡、子赣 子声 子渊 子柳 子骄 子恒 子虎 出处（只列出《索引》中标出的前几处） 67/2212，37/1601，67/2185 67/2211，67/2216，121/3127 39/1635，4/132，13/501 67/2201，67/2185 67/2195，14/675，14/680 67/2224 67/2187，47/1919，47/1941 67/2218 67/2221 67/2224 39/1666 43/1812，5/212，15/734 67/2211，121/3127 4/151，4/153，5/184 15/710 4/151，4/153，5/184 14/162，25/1241，32/1496 15/190 4/156，4/157，14/666 13/506，20/1059，20/1060 12/475，12/476，20/1038 39/1681，4/156，5/196 赵惠文王，王子何 王同，王子仲 王子穨 王子定 王子克 王子英 王子朝 霍光 霍嬗 晋悼公 子仲、子中 子穨、穨 子定 子克、克 王子城父 子英 子朝 子孟 子侯 子周 第 9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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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5 晋小子侯 晋怀公 斑，公子斑 项羽 张良 张卿 孔子襄 孔子慎 孔白 孔伋 孔穿 孔求 孔箕 冄季 巫马施 秦商 公良儒 得臣 周敬王 卜商 公孙龙 令尹子西 太子彊 颛孙师 公子子孔 澹臺滅明 令尹子上 公西舆如 公西葴 解扬 公子比 曹卹 纠，公子纠 鲁桓公 宰予 郑国 壤驷赤 司马耕 小子侯 子圉 子般 子羽 子房 子卿 子襄 子慎 子上 子思 子高 子家 子京 子产 子产 子旗 子丕 子正 子玉 子丐 子夏 子石 子西 子彊 子张 子孔 子羽 子重 子上 子上 子上 子虎 子比、比 子循 子纠 子允、允 子臧 子我 子我 子徒 子徒 子牛 子豹 39/1639，14/556，14/558 39/1655，5/1，5/190 33/1531，14/579 7/295，6/237，6/275 55/2033，7/311，7/312 51/1995 47/1947 47/1947 47/1946 47/1946 47/1947 47/1946 47/1946 119/3101，14/634 67/2220 67/2218 67/2224 67/2221，47/1923 14/595，14/596，39/1659 4/156，14/657，14/658 67/2202，15/709，23/1159 67/2219，67/2197，67/2220 14/659，14/667，14/675 14/620，39/1678 67/2203，67/2185，67/2197 14/634，42/1771 67/2205，55/2049，121/3116 14/630，38/1630 40/1698 67/2226 67/2226 14/619，39/1677，42/1769 40/1703，40/1706 67/2219 14/567，14/568，14/569 33/1529，4/150，14/539 31/1450 32/1508，32/1510，46/1883 67/2194，47/1932，67/2185 67/2224 67/2221 67/2224 105/2792 第 10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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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公子子鱼 冄孺 鄡单 公祖句兹 秦非 闵损 南宫适 （卫国人） （郑国人） 子家驹 荣旂 县成 樊须 安陵侯 冄求 秦祖 罕父黑 奚容箴 令尹子皙 伯虔 郑穆公 令尹子兰 叔带 公西赤 秦庄襄王 咎犯 乐欬 叔仲会 公肩定 鲁釐公 步叔乘 郑灵公 魏武侯 子将 子鱼 子鲁 子家 子家 子之 子之 子之 子骞 子容 子良 子良 子祈 子祺 子迟 子罕 子军 子有 子南 子南、子郢 子韋 子寿、寿 子索 子皙 子皙 子析 子兰 子兰 子带 子华 子楚、楚 子綦 子犯 子声 子期 子中 子申 子车 子夷、夷 子囊 子成 子擊 33/12 38/1624，38/1626 67/2219 67/2222 42/1767，42/1768 67/2220 67/2220 5/207，15/732，34/1555 67/2188，67/2185 67/2208 72/2325 40/1702 33/10 67/2223 67/2224 67/2215 83/2473 19/1018 67/2190，14/677，33/15 67/2220 37/1599 14/680，27/1343，38/1631 14/560，37/1593，37/1595 67/2223 67/2222 40/1703 40/1707 40/1708 67/2219 42/1767，14/587，14/598 40/1728，84/2428，84/2485 4/152，4/1，5/190 67/2217，67/2191 51/219，4/169，6/223 40/1715，40/1718 14/594，14/601，25/1241 67/2225 67/2225 67/2222 33/1533，14/581，14/593 67/2224 42/1767，14/613，42/1768 14/633 14/5 44/1841，15/707，15/708 第 11 页 共 25 页

先秦两汉名字中“子□”式字探微 徐冠镧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后处 原憲 宓不齐 秦王子婴 石作蜀 仲由 公冶长 太子牙 驷子阳 郑襄公 漆彫开 公伯缭 曾参 卫惠公 赵衰 太史子馀 邦转 漆雕哆 令尹子常 魏惠王 司城子罕 司马子綦 季札 伍员 卫皇后 颛孙师 伯虞 脩成子仲 微子 大宫子期 子方 范蠡 姑布子卿 平臺侯，史子叔 将陵侯，史子回 乐陵侯，史子长 子里 子思 子贱 子婴 子明 子路、季路 子长 子牙、牙 子反 子阳 子阳 子驷 子坚、坚 子开 子周 子服景伯 子舆 子舆 子義 子公 子朔、朔 子馀 子馀 子敛 子敛 子常 子罃 子札 子胥 卫子夫 子张 子析 子启、子开 鸱夷子皮 67/2222 67/2207，124/3181，124/3183 67/2206 126/3213 5/221，6/274，6/275 67/2221 67/2191，33/14，37/1600 67/2208 14/638，32/1499 14/619，14/622，14/628 105/2792 15/710，15/711，40/1720 14/632，14/633，42/1771 42/1768，4/155，6/298 67/2213 67/2213 14/680，33/15，67/2214 43/1786，105/2786 67/2205，65/2165，67/2185 43/1824 42/1767，42/1768 37/1593，14/561 5/175，43/1781，14/594 32/1510，46/1883 67/2225 67/2213 14/663，14/6，31/1466 44/1842，5/202，5/203 87/2559 66/2182 14/636，14/4，31/1449 66/2171，5/197，14/656 69/1978，22/1136，49/1983 67/2203，67/2185，67/2197 67/2219 49/1982，122/3145 38/1607，3/105，3/108 119/3101 32/1510 41/1751，6/281，41/1740 43/17 20/1065 20/1065 20/1066，22/1150，22/1151 第 12 页 共 25 页

先秦两汉名字中“子□”式字探微 徐冠镧

153 1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 165 166 田逆 田何 田子方 馯臂 后子 ，后子 隐太子友 丘子期 周豎 介子推 介山子然 矫疵 郑子 郑子亹 光羽 子行 子庄 子方 子弘 子期 子家 子推 子然 子庸 子婴 子亹 子乘 32/1508，32/1510，46/18837 67/2211，121/3127 44/1838，44/1840，121/3116 67/2211 5/197，14/6 35/1568 128/3224 67/2211 39/1660，39/1662，39/1687 67/2186 67/2211 42/1763，14/5，42/1777 42/1763，14/563，14/5 67/2211 在《史记》这160多个“子□”式字中，有70个是孔子弟子的字，几乎占了史记总数的一半。为什么“子□”式的字这么集中地出现在孔子弟子的字中呢？

⑨

根据《孔子年表》，孔子在35岁左右开坛讲学，在35岁至50岁期间，陆续收下很多弟子，上面的80位弟子大部分在那时拜孔子为师。《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记载了其中一些弟子与孔子的年龄比较（详列在备注中），从中可知，弟子一般比孔子小29至40岁。则当孔子35岁开坛讲学时，大部分弟子尚在幼年；当孔子50岁时，他们大约20岁。他们在孔子35岁至50岁期间拜孔子为师时，极有可能尚未满20岁。

两周时代实行“幼名冠字”制度。《礼记·檀弓上》：“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死谥，

⑩

周道也。”幼名指亲长在幼儿出生不久取名，冠字指父兄的朋友在男子20岁冠礼上为之取字。同时，还有“更名否决”制度，指名字一经取定，就不得再作更改。《礼记·曲礼下》：

11

“君子已孤不更名。”由此，一部分弟子在拜入孔子门下时已经取有“子□”式字，如闵损字子骞，漆雕开字子开，仲由字子路等。但这只是一小部分，绝大部分的“子□”式字是孔子所取。或许也正因为几乎都出自孔子之手，才会整齐地出现这么多“子□”式的字。

“子□”式字在先秦出现后，一直延续下去。两汉使用人群较为庞大。整理《汉书人

1213

名索引》和《后汉书人名索引》，删去重复的条目后，可得下表： 表五：《汉书》： 编序号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称呼 廉褒 唐林 辛庆忘 辛茂、幸成 许瘈 陈仲子、於陵子仲 许九 许留 王商 王商 王立 王褒 字 子上 子高 子真 子渊 宋子侯 子仲 宋子侯 宋子侯 子威 子夏 子叔 子渊 出处（只列出《索引》中标出的前几处） 19下/836，19下/837 ，69/2998 67/2928，72/3095， 72/3097 69/2996，19下/827，19下/831 19下/855，69/2997，69/2998 16/588 51/2349 16/588 16/588 82/3369，18/697，19下/825 10/304 ，10/301，10/326 98/4015，10/304，10/310 下/2821，25下/1250 第 13 页 共 25 页

先秦两汉名字中“子□”式字探微 徐冠镧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5 王谭 王龚 王子带 王子猛 王章 王子侨 王子颓 王札子 王子朝 王吉 王尊 丁宽 丁姓 丁憲 恶 吾丘寿王 甄邯 甄舜 张猛 张子侨、张子蟜 张禹 张弘 张博 张无故 张敞 孙云 孙意 孔光 孙建 孙信 孙虞 孙宾 武仲 鄧彭祖 鄧義 霍方进 霍牧 子玉得臣 侨 公孙撣 子元 子 子带 子猛 子然 子侨 子颓 子捷 子朝 子扬 子赣 子襄 子孙 子尉 子赤、子恶 子赣 子心 子节 子游 子侨、子蟜 子文 子夏 子高 子儒 子高 子叔 子承 子夏 子夏 子儒 子乘 子嚴 刘子舆 子夏 子华 子威 子兄 子玉 子西 子哀 子亹 子产 子羽 10/304，10/310 19下/843 ，88/3619 20/912 27上/1329 ，27中下/1437 18/691 57下/2595 20/909 20/916，27上/1323，27中下/1408 27上/1329，27中下/1369 72/3058，22/1033，22/1075 76/3226，19下/825，60/2676 88/3579 ，30/1703，88/3601 88/3618 19下/845，97下/4002 27上/1324 ，27上/1344 ，27中下/1409 上/2794，30/1727，30/1747 18/715 ，19下/8 19下/838 27上/1336，36/1932，36/1937 81/3347 ，18/706 ，19下/829 18/706，19下/858 81/3352 9/249，27中下/1452 75/3166 88/3605，88/3606 76/3216，19下/807，25下/1251 19下/843，19下/845，19下/848 19下/852 81/3352，11/335 12/349，18/718，19下/852 19下/856 88/3597 77/3257，19下/839，19下/855 99中/4119 88/3601 19下/831 84/3411，10/329，18/708 88/3599，88/3601 20/912 ，70/3020，82/3380 20/929 20/914 20/908 20/923，23/1093 第 14 页 共 25 页

先秦两汉名字中“子□”式字探微 徐冠镧

56 57 58 59 61 62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司马子鱼 （孔子以前的人） 公孙黑 子晚子 公孙舍之 子服子 子服惠伯 子服景伯 子桑子 鲁定公 子鉏商 尹忠 尹岑 尹赏 尹翁归 司马子期 司马迁 卫子豪 行人子羽 行人子员 何並 乐正子春 傅子孟 傅子元 朱博 牛商 息夫躬 假仓 鲍嚴子牵 鲍宣 鲁公子牙 鲁公子隐 终军 子朱 子侯 子鱼 子仪 子罕、子冉 子游 子皮 子韦 子皙 子兰 子鼂 子员 子展 子公 子羔 子宾 子河 子儿 子兄 子张 子豪 子羽 子员 子廉 子春 子孟 子元 子元 子夏 子微 子骄 子牵 子都 子牙 子隐 子云 20/922 25上/1236 27下上/1443 27下上/1467 20/921，51/2346 20/908 20/923 30/1733，30/1775 20/925，27中上/1382 20/947 20/925 20/922 30/924，23/1084 27中上/1359 20/937 20/926 20/935 20/944 6/713，20/916，20/929 20/926 20/926 10/308，19下/815，19下/824 90/3673，19下/858，83/33 76/3206，8/259，19下/805 20/929 62/2707，21上/974，21上/975 97下/4007 20/924 20/922 77/3266，77/3269 20/937 97下/4002 97下/4002 83/3398，11/341，18/712 19下/833 45/2179，11/342，18/713，18/714 88/3605 20/919 72/3086，45/2181， 71/3052 20/910 20/907 下/2814，30/1727，上/2775 第 15 页 共 25 页

先秦两汉名字中“子□”式字探微 徐冠镧

102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徐让 宋世子士 宗正 宋子哀 冯殷 冯遂 冯奉世 冯逡 沈子逞 满黔 温顺 梁相 梁子政 梁馀子养 塗恽 遂義 力子都 左公子泄 姬嘉 姬置 姬当 彭宜 狐丘子林 戴崇 范延寿 燕子干 苏武 万章 韩立 韩容 革子成 薛方 楚子绎 楚子越 黄辅 叶公子高 杜邺 杜钦 杨恽 胡生 胡建 郝党 杨荣 子张 子士 子泄 子哀 子都 子产 子明 子产 子逞 子桥 子教 子夏 子政 子养 子真 子赣 子都 子泄 周子南君 周子南君 周子南君 子佩 子林 子平 子路 子干 子卿 子夏 子渊 子伯 子成 子容 子绎 子越 子元 子高 子夏 子夏 子幼 胡毋子都 子孟 子嚴 子孙 19下/838 20/900 19下/834 27下下/1487 8/251，68/2950，68/2953 50/2315 79/3293，9/290，19下/806 79/3305，29/1687，79/3302 20/927 19下/833 19下/823 19下/843，19下/844，19下/852 78/32 20/911，27中上/1365 88/3607 99下/41，99下/4155 20/907 6/183，18/688，67/2926 18/688 18/688 71/3051，11/344 ，18/714 20/925 81/3349，88/3598 ，99上/4040 19下/827，8/3412 20/927 /2459 ，7/223，8/240 92/3705， 76/3234 19下/830 19下/825，94下/3810 20/935 72/3075， 72/3096 20/3 20/926 18/701，19下/852，/3634 20/933 85/3473，25下/1262，27下上/1476 60/2667，27下下/1504，29/16 66/28 ，8/266，9/277 88/3615，88/3593 67/2910 ，67/2928 ，100下/4258 18/717，19下/857 88/3615 第 16 页 共 25 页

先秦两汉名字中“子□”式字探微 徐冠镧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1 182 梅福 赵广汉 赵護 申子斖 曹竟 杨雄 田广明 田延年 田何 田完 嚴訢 单襄公 马适建 匡咸 刘歆 刘不恶、刘容 刘向 陈子元 陈钦 陈汤 陈子禽 周醜 闻人通汶 段会宗 欧阳高 金安上 禽庆 令尹子南 榖於 ，令尹子文 谷永 公孙挥 公孙贺 郑僕 郑子华 郑崇 郑公子吕 子真 子都 子夏 子斖 子期 子云 子公 子宾 子装 子完 子庆 子朝 子孟 子期 子骏 子丽 子政 子元 子佚 子公 子禽 子家 闻人子方 子松 子阳 金子侯 子夏 子南 子文 子云 子羽 子叔 子真 子华 子游 子吕 67/2917，67/2928，100下/4528 76/3199 ，8/240，8/256 10/319，19下/838，83/3393 20/927 72/3096 87上/3513，27中下/1429，28下/15 90/3663，7/222， 7/223 90/3665，8/240， 8/242 30/1704，88/3597，88/3601 20/909，20/933，22/1039 10/323，19下/837 20/919，29中上/13，27中上/1377 7/225，19下/792，95/3843 81/3347，19下/856 36/1967，12/355，12/359 12/349，19下/848，19下/856 36/1928，1下/81，10/310 20/936 88/3620，94下/3826，99中/4121 70/3007，9/295 ，9/298 20/935 88/3597 88/3615 70/3029，70/3022，96下/3908 75/3159，88/3604，88/3603 68/2963，17/671，63/2769 72/3096 20/922 20/915，99上/4059，100上/4197 85/3443 ，19下/841，25下/1260 27中上/1382 66/2877，6/162，6/165 72/3065，72/3058 ，100下/4260 20/911 77/32，77/3262 ，77/3266 20/904 表六：《后汉书》：

编号 1 2 3 4 5 名字 唐檀 谢躬 郭宪 许劭 王奂 字 子产 子张 子横 子将 子炳 出处（只列出《索引》中标出的前几处） 82下/2729 1上/14，1上/17，12/496 82上/2708，27/937 68/2234 81/2688，81/2690 第 17 页 共 25 页

先秦两汉名字中“子□”式字探微 徐冠镧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王允、王生 王磐 王郎、王昌、刘子与 王遵 王扶 丁恭 夏馥 贾淑 不义侯 张子林 张磐 张湛 张超 张马川 孔子建 孔休 孙堪 韪 鄧晨 翟酺 翟方进 范迁 戴遵 刘宣 卓茂 逢萌 申屠蟠 吴汉 陈翔 崔瑷 洼丹 向长 刘赐 谢躬 马武 赵温 崔琦 杨政 傅俊 牟融 杨终 胡腾 虞放 子师 子石 子与 子春 子元 子然 子治 子厚 子密 子林 子石 子孝 子並 子擕 子建 子泉 子穉 子荣 子侯 子超 子威 子庐 子高 子高 子康 子康 子龙 子颜 子麟 子玉 子玉 子平 子琴 子张 子张 子翼 子玮 子行 子衛 子优 子山 子升 子仲 66/2172，91/369，9/372 24/850 12/491，1上/11，1上12 13/515，13/522 39/1298，39/1297 79下/2578，1上/26，27/939 67/2201，67/2187 68/2229 81/2674 38/1286 27/928， 27/941，29/1020 80下/2652，71/2309 79上/2558，60下/1990 79上/2560 25/872 79下/2578 61/2040，65/2141 15/582 ，14/9，17/657 48/1602，36/1242，79上/27 43/1466，46/1565， 56/1821 2/108，2/110，26/916 83/2772 25/872 25/6，1上/25，1上/37 53/1750，62/2057，80下/2652 18/675，1上/14，1上/19 52/1722，23/821，44/1511 79上/2551 83/2758，81/1693 14/5，11/469，11/470 22/784，1上/19，1上/20 79上/2551，43/1477，79上/25 22/782，10上/405 ，17/656 26/915，2/115，3/130 48/1597 69/2244，69/2245 7/307，7/308， 8/330 第 18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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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50 51 52 53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5 66 67 68 69 71 72 73 74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90 91 92 93 坚镡 谢甄 包咸 臧洪 蔡茂 虞延 刘陶 崔寔 黄允 史岑 刘翊 曹成 卢植 陆闳 车成 伏胜 颍容 兒萌 陈俊 爰曾 钟离意 彭脩 嚴光 李固 服虔 侯瑾 司马子威 衛飒 殷子徵 徐子盛 寇恂 梁子都 董子张 董子仪 蓟子训 黄琬 杨子阿 曹子元 刘子产 刘子张 刘子璜 刘动 子伋 子微 子良 子源 子礼 子大 子奇 子真 子艾 子孝 子相 子榖 子干 子春 子威 子贱 子嚴 子明 子昭 子路 子阿 子阳 子陵 子坚 子与 子慎 子瑜 子威 子产 子徵 子盛 子翼 子都 子张 子仪 子训 子琰 子阿 子元 子产 子张 子璜 子臺 22/783，1上/24，17/6 79下/2570 26/916 58/1884 26/907，1下/72，1下/75 33/1150， 2/105，2/110 57/1842，8/352，43/1470 52/1725，26/8，52/1724 68/2230，68/2232 80上/2610 81/2695 15/591，84/2785，84/2786 /2113 ，8/348，8/349 81/2682 39/1300 26/3，26/8， 79上/2555 79下/2584 39/1300 18/6，1上/10，1上/23 21/751，21/752 41/1406，2/124，39/1297 22/784，1上/19，1上/20 63/2073，6/275， 6/282 24/840 679下/2583，/2108，71/2312 80下/29 68/2231 76/2458 81/2677 27/944 16/620，1上/14，1上20 34/1165 29/1027 76/2461 82下/2745 61/2039，9/368，9/369 24/840 68/2231 42/1431 11/467 58/1888 75/2443 第 19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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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95 96 闾子直 阴子方 公孙述 子直 子方 子阳 41/1404 32/1133 13/533，1上/16，1上/20 秦汉时期古人的字比较单纯，常常有三种情况：一是“子□”式的字，二是“排行+□”式。三是单字“□”式。“子□”式的字在秦汉时期达到了顶峰。后来人们取字突破上面的三种形式，趋于多样化，但“子□”式的字依旧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这里只蜻蜓点水般地少数列举，见表七： 表七：

编号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姓名 邢颙 娄圭 张昭 魏延 张扶 秦宓 刘巴 张晏 司马芝 曹丕 曹植 鲁肃 曹洪 赵云 吕蒙 司马昭 曹仁 王肃 华歆 诸葛亮 成公绥 字 子昂 子伯 子布 子长 子持 子敕 子初 子传 子华 子桓 子建 子敬 子廉 子龙 子明 子上 子孝 子雍 子鱼 子瑜 子安 朝代 三国魏人 三国魏人 三国吴人 三国 前蜀 蜀汉 蜀汉 三国魏人 三国 三国 三国 三国 三国 三国 三国 三国 三国 三国 三国 三国 晋 备注 尚书仆射 娄侯 工部侍郎 大将军 擅长辞赋 曾任临海太守 辅国将军 陕州刺史 建安王，中书监 编号 88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姓名 韩驹 刘越 李庚 吴伦 邓洵武 李莆 刘清之 周必大 侯翼 王韶 牟谷 杨震 曾巩 张载 宋祁 陆九渊 苏舜钦 陆九韶 王旦 张邦昌 薛居正 字 子苍 子长 子长 子常 子常 子诚 子澄 子充 子冲 子纯 子端 子发 子固 子厚 子京 子静 子美 子美 子明 子能 子平 朝代 宋 宋 宋 宋 宋 宋 宋 南宋 宋 北宋 宋 北宋 北宋 北宋 北宋 南宋 北宋 南宋 北宋 北宋 北宋 备注 词人 进士 监察御史 文人 国史院编修官 承信郎 绍定进士 画家 工相术 22 范平 子安 晋 109 夏竦 子乔 北宋 23 杨绍 子安 北周 110 张九成 子韶 南宋 24 杜叔毗 子弼 北周 111 邵伯温 子文 南宋 25 陈书卿 子弼 陈 112 苏轼 子瞻 北宋 第 20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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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邢邵 子才 北齐 中书侍郎 侍中，宣113 苏辙 子由 北宋 27 陈叔文 子才 陈逖 毅将军，晋熙王 114 温迪罕达 子冲 金 集庆军节度使 书画28 刘 子长 北齐 工文藻 115 王庭筠 子达 金 家、文学家 29 范坚 子常 晋 尚书右丞 司空、将116 师安石 子方 金 尚书右丞 翰林学士 工乐府 同知副都元帅 文人 诗人 30 陈叔坚 子成 陈 军，长沙王 117 徐琬 子安 元 31 32 33 34 35 司马望 杜之伟 卢志 虞望 蔡廓 子初 子大 子道 子都 子度 晋 陈 晋 晋 南朝 义阳王 学者 中书监 祠部尚书 侍中尚书 118 119 120 121 122 范常 陈君用 李瓒 童金 朱良实 子安 子材 子粲 子长 子诚 元 元 元 元 元 36 刘智 子房 晋 123 张枢 子纯 元 宋末补国学 太常礼37 苏峻 子高 两晋十国 124 王科 子丹 元 38 高详 子进 晋 125 文矩 子方 元 仪院判官 39 王献之 子敬 两晋十国 126 陆文圭 子方 元 博通经史百家 正德举40 姚兴 子略 两晋十国 127 顾磐 子安 明 人，工诗文 41 向秀 子期 两晋十国 128 李迁 子安 明 晋刑部尚书 嘉靖进士 翰林学士 户部主事 嘉靖进士 嘉靖进士 42 李势 子仁 两晋十国 129 皇甫涍 子安 明 43 庾信 子山 晋 130 曾坚 子白 明 44 郭象 子玄 两晋十国 131 周天佐 子弼 明 45 司马伦 子彝 两晋十国 132 郭弘化 子弼 明 46 司马亮 子翼 两晋十国 133 徐良傅 子弼 明 第 21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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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进47 周处 子隐 两晋十国 134 吴文华 子彬 明 士，南京工部尚书 48 49 陈庆之 范缜 子云 子真 晋 晋 135 136 刘才 龚延贤 子才 子才 明 明 大元帅 医学家 进士，50 曹景宗 子震 晋 137 魏校 子才 明 太常寺卿 管理财政 洪武进138 邓伟奇 子才 明 士，刑部主事 嘉靖进52 王勃 子安 唐 诗人 139 应槚 子材 明 士，山东布政史 进士，右53 宋务光 子昂 唐 卫骑曹将军 崔能 子才 唐 黔中观察史 进士，忠55 卢简辞 子策 唐 武节度使 56 刘崇龟 子长 唐 进士 143 项笃寿 子长 明 嘉靖进士 学者，144 赵 子常 明 有师说等 145 刘景昭 子成 明 嘉靖进士 142 李孔修 子长 明 学者 141 文元善 子长 明 140 盛王赞 子裁 明 崇祯进士 51 刘晏 子安 唐 书画家 57 费冠卿 子车 唐 元和进士 58 荣毗 子谌 隋 检校益59 苏沙罗 子粹 隋 州总管长史 146 丘集 子成 明 学者 60 柳宗元 子厚 唐 147 李世达 子成 明 刑部尚书 尚宝少卿 嘉靖进61 韦坚 子金 唐 148 孟秋 子成 明 62 杜甫 子美 唐 149 韩邦宪 子成 明 士，工部主事 63 韩擒虎 张志和 子通 子同 隋 唐 150 151 秦梁 顾问 子成 子承 明 明 嘉靖进士 嘉靖进第 22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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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福建参政 65 司马承祯 刘知几 罗艺 子微 唐 152 江浚 子澄 明 云南按察副使 翰林侍制 文人 弘治进68 王翰 子余 唐 155 滕霄 子冲 明 士，授编修 69 70 卢杞 令狐绚 子张 子直 唐 唐 沧州刺史 156 157 吴应和 周远 子安 子安 清 清 诗人 画家 乾隆进158 杨鸾 子安 清 士，官知县 159 桂文烁 子白 清 道光举人 66 67 子玄 子延 唐 唐 153 1 王袆 苏澹 子充 子冲 明 明 71 毕闻慰 子安 后魏 72 张泌 子澄 南唐 礼部侍郎 南荆州刺史 官中书舍人 尚书驾部郎 画家 进士，官73 萧顷 子澄 后唐 160 马眉 子白 清 74 75 76 高湛 敬翔 李熙靖 子澄 子振 子安 后魏 五代十国 宋 161 162 163 陈孚 吴式芬 左冕 子宝 子苾 子弁 清 清 清 工画 金石家 诸生 77 78 狄遵礼 赵林 子安 子安 宋 宋 1 165 施 高垲 子博 子才 清 清 画家 精小楷 79 杨畏 子安 宋 至文阁待制 166 袁枚 子才 清 文士 80 赵孟頫 子昂 宋 书画家 绍兴进167 严沆 子餐 清 诗人 康熙进士 工诗古文词 工篆书 顺治举人 画家 81 叶颙 子昂 宋 士，吏部侍郎 168 王士祜 子测 清 82 83 84 林文之 汪绍 王彦 子彬 子博 子才 宋 宋 南宋 文人 学者 元祐进士 有用易详解 169 170 171 徐珽 朱研 曹绩祖 子常 子成 子成 清 清 清 85 马存 子才 宋 172 金建 子澄 清 86 李杞 子材 宋 173 党湛 子澄 清 学者 第 23 页 共 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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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罗璧 子苍 宋 学者 虽说“子”在“子□”式字中常常省略，某人字“子□”又可说某人字“□”，但《论语》中，记录人说到孔子弟子时一般不省略“子”，且称呼有一定规范。因为记录人是孔子弟子及其再传弟子所作，所以记录人说到孔子弟子时一般有三种称呼，一是“姓氏+□”，如颜渊、宰我、冉有、公西华等；二是“子□”。如子路、子夏、子游等。（闵损则较特别，常称为“闵子骞”）；三是“排行+□”，如伯牛、仲弓、季路等。（少数地方也直接称呼其姓名，如在说到“宰予昼寝”时，直接说“宰予”。）这里要说明三点：一是若其字为“子□”的，《论语》中始终没有省略“子”而单独出现“□”的称呼。二是若其字本来就是一个字，《论语》中也没有在单个的字前擅自加上“子”。三是若其字有两个字，但并不是“子□”式的（如仲弓），《论语》中也并没有在两个字前加上“子”，组成“子□□”式称呼。从《论语》的称呼来看，“子”既不能擅自删去，也不能自行添加。“子”的可省略性并不是意味着它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字，“子”在这里应当有特定的功用。

上面说道，《论语》中有“姓氏+□”的称呼方法，这是省略了“子”，直接采用姓氏加第二个字形成的。如颜回字子渊，《论语》中常称为颜渊；漆彫启字子开，常称为漆彫开；樊须字子迟，可称为樊迟。《史记》中有一些称呼和这一方法一样，如张卿字子卿，太子牙字子牙。另有一些则不省略“子”，如介子推，霍子孟等。汉代及汉以后则基本不省略，如汉代的梁子都、董子张、董子仪、蓟子训，汉以后的王子安，柳子厚、杜子美等。这一转变主要发生在西汉。

在孔子弟子中，7个非“子□”式的字要么是单字，要么是“排行+□”的形式。“子”在当时是可以省略的，且古人取字时将注意力集中在后面一个字上，所以，后面的那个字才是重点，前面的“子”或者是排行都是起辅助意义的。而“子”是比排行的重要性更低的字，它什么都不能表明。所以“子”往往可以省略，排行则一般不省。孔子之所以取“子”而不取排行是由于当时弟子未满20岁就拜入孔子门下，等到20岁行冠字礼时，孔子并不清楚各个弟子家庭成员状况，所以没有采用排行，而用了“子”。“子□”式的字在当时显然是存在的，当需要冠字的孩子没有兄弟姐妹，或者不清楚兄弟姐妹的时候采用，但并不是取字的潮流。

后来西汉时期董仲舒的“独尊儒术”抬高了儒家的地位，扩大了儒家的影响，而“子□”式的字也在汉代达到顶峰。孔子作为儒家的开创人受到了历代读书人的尊敬，古人如学堂必先拜孔圣人。从这意义上说我们都是孔子的学生，所以孔子弟子的“子□”式的字一直延续下来。但它也在传承中逐渐成为一个模式，一个公式，不能再省略“子”了。

由上面的探究，我认为孔子弟子的“子□”式的字大部分由孔子所取。“子□”式的字本身先于孔子就存在。孔子为弟子取字时未考虑弟子们在家的排行，统一采纳了“子□”形式。董仲舒的尊儒思想为“子□”式字的传承和发展作了重大贡献。后人在继承“子□”式字的过程中渐渐将它僵化为一个固定模式。 附注

①

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 2006年，第409页。 ②

吴树平《二十四史人名索引·史记人名索引》，中华书局，1998年。 ③

何晓明《古人的“字”》，《寻根》1998年第3期，第22页。 ④

王泉根《中国人名文化》，团结出版社2001年。 ⑤

何晓明《中国人的姓氏名号》，湖北教育1999。 ⑥

《春秋左传集解》，第五册，“附录”左传人名索引，上海人名出版社，1977年8月版。 ⑦

《国语》，下册，“附录”国语人名索引，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校点，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8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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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两汉名字中“子□”式字探微 徐冠镧

⑧

张清常，王延栋《战国策笺注》，“附录”战国策人名索引，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3年3月版。 ⑨

何新著《何新考古新论：圣与雄·孔子年表》，北京：金城出版社2004年。 ⑩

《礼记·檀弓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38页。 11

《礼记·曲礼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 第17页。 12

魏连科《二十四史人名索引·汉书人名索引》，中华书局，1998年。 13

李裕民《二十四史人名索引·后汉书人名索引》，中华书局，1998年。

参考文献

1李零《简帛古书与学术源流》，“附录”入门传学考，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出版社，2004年4月版。

2扬扬《汉语人名文化放谈》，新华出版社，2004年。 3纳日碧力戈《姓名论》，社会文献出版社，2002年。 4《中国历代名人辞典》，南京大学历史系编写组编，江西人名出版社，19年。 5白晓朗 马建农主编《古代名人字号辞典》，北京：中国书店，1996年12月版。 6杨伯峻《论语译注》， 中华书局，1980年12月版。 附录

雁平兄：徐生之文已閱，所論頗具新意，亦難能已。略談其闕。乾意其\"孔子弟子的'子*'式的字大部分由孔子所取\"，或可成立。然頗難於確證。其推論過程中僅臚列春秋兩漢人之名字，缺乏邏輯，不同年代之人渾同論之，亦難見脈絡。且僅據《史記》所載，亦有缺漏。乾意當取《春秋》三傳及《國語》、《戰國策》諸書詳稽其人名姓字，依時代排列，或可覘各時期命字之法之異同。或可將孔門諸子命字與其它學派中人命字法作對比，或可有得。另，王引之有《春秋名字解詁》一書，或可參攷。至於言孔子不知弟子在家之排行，漢儒術獨尊後，以子命字法始大行之論，予則持保留意見。無知妄說，請兄另質高明，一哂。順頌 學安！ 馮乾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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