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绅士化运动_对我国旧城更新的启示_邱建华

TROPICALGEOGRAPHY2002年6月　　Jun1,2002

“绅士化运动”对我国旧城更新的启示

邱建华

(广州市城市规划局番禺区分局,广东广州　511400)

摘　要:探讨了西方“绅士化运动”的概念、起源及其发展演变的动力机制,着重分析了“绅士化运动”对原住居民的影响以及城市地方在“绅士化运动”中的作用,认为“绅士化运动”对我国当前的旧城更新具有重要的启示与借鉴作用。文中建议在编制旧城更新规划时开展关于旧城更新项目对原住居民影响的专项研究,以保障社会公平的实现。

关键词:旧城更新;绅士化运动;原住居民;社会公平中图分类号:K901;TU98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221(2002)02-0125-05

　　进入21世纪以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进行更新改造的过程,其结果是城市贫民被迁出该

立,城市土地的有偿使用与土地批租制度的建立与区,而导致该区的人口结构与物质环境都在较短的实施,使得我国公民对自己的居住场所有了选择性,时间内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当这种替代的规模达到由此在我国的城市中产生了越来越明显的社会空间一定的程度时,就产生了绅士化。“绅士化运动”的分异现象,尤其是北京,上海,广州等发展迅速的原意就是贵族化与绅士化,而实际上在西方发生的

却是中产阶级化,因此这一名词的本来意义已经发特大城市表现更加突出。旧城更新以前所未有的速

度、空前宏大的规模在城市的旧区中展开。从这种生了改变,再也不是狭隘的贵族化了②。“绅士化运意义来看,许许多多的城市变成了一个个大工地,动”自从产生之日起就一直是西方旧城改造的主要对城市居民的生活与工作产生了剧烈而长期的影响。形式之一,对西方城市的旧城改造与旧城更新产生近年来对旧城更新的研究成果逐渐增多,但绝大多了深远的影响,也成为西方城市规划学、城市地理数还是从物质形体的角度进行,而缺少从“人文主学、城市社会学等学科的重要研究领域。了解西方义”、“人本主义”角度对旧城更新的研究。对此,“绅士化运动”对我国当前急剧开展的旧城改造事业我们可以从对发生于西方20世纪60年代的一种主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要旧城更新方式”绅士化运动”的研究中得到一些112　“绅士化运动”发生的地点有益的启示。一般来说“绅士化运动”通常在一个城市里只

发生在其中的一到二个社区,其位置通常位于距城

1　“绅士化运动”是西方旧城更新的主

市的中心商务区大约1mile的范围内,它通常位于

要方式之一那些依山傍水、附近有宽阔的开敞的公共绿地、或111　“绅士化运动”的概念者是在具有悠久历史的社区。虽然“绅士化运动”

“绅士化运动”(Gentrification①)是发生于20世的规模不大,但是其在城市社会经济生活中产生了纪60年代西方城市旧城区内的一种社会空间发展现非常深刻的影响。大多数发生“绅士化运动”的社象。“绅士化运动”这个名词是RuthGlass在描述发区都位于旧城中心附近具有悠久历史的地区,在一生在60年代初期的伦敦的居住区更新改造过程时首项关于美国旧城更新的调查研究显示,大约有46%先使用的。N.Smith将“绅士化运动”解释成为富的进行“绅士化运动”的社区具有100年以上的历裕的中产阶级通过低价购买城市贫民的住房并对其史,而发生“逐步更新”的社区中只有11%具有

收稿日期:2002-01-22;修订日期:2002-03-13

作者简介:邱建华(1963-),男,四川人,注册城市规划师,广州市番城镇规划设计室总工程师,中山大学人文地理学在职博士研究生。①TheAmericanHeritageDictionaryoftheEnglishLanguage对Gentrification的解释是这样的:Therestorationandupgradingofdeterioratedurbanproperty

bythemiddleclasses,oftenresultingivingdisplacementoflower-incomepeople。

②SmithN.GentrificationandCapital:Theory,PracticeandIdeologyinSocietyHill.1979.

热　带　地　理　　　　　　　　　　　　　　　　　　　　22卷1　　　　　　　　　　　　　　　　　　　　　　26

村(EastVillageofNewYork)的一所住房前一年购买

很多人认为“绅士化”是那些对郊区生活不满时的价格是313万美元,没有经过任何改建第二年意的人们重返城市中心区内的运动,但是在迁入就升值到了715万美元。而经过“绅士化运动”的“绅士化”社区的居民中大多数来自城市的其它地社区的房租也急剧上升,在纽约长岛一所小套间的区。“绅士化运动”社区里的典型居民是没有小孩的租金在两年的时间里就由200美元上升到800美元。单身或已婚的年轻人。据调查,在华盛顿的Capitol212　“绅士化运动”对原住居民的影响地区只有21%的家庭有小孩,并且这些小孩的绝大当然“绅士化运动”对原住居民③产生了巨大多数都在私立学校上学。从文化水平来看,“绅士化的影响,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绅士化运动”运动”社区里的居民大都具有大学以上的学历[1]。对原住居民的影响主要集中在动迁与对社区内的原有小生意的影响两个方面。对于动迁的概念,Grier

2　“绅士化运动”的动力机制及其对原将其定义为:当原住居民的家庭在违背自己意愿的住居民的影响条件下被迫移出“绅士化运动”的社区时叫动迁

(Displacement),所谓被迫是指由于在“绅士化运动”211　“绅士化运动”的动力机制“绅士化运动”是如何产生与进行的?在进行的条件下环境的变化使得原住居民无法再在该社区“绅士化运动”以前这些地区通常都经历了很长时间居住。动迁又可以分为直接动迁与间接动迁两种。的衰败过程。其中的一些地区已经达到了被遗弃的直接动迁是指当原住居民所居住的房屋被强势力所地步,而另外一些过去的高级社区已经为工人阶级征用或租约到期而房主不予续租。间接动迁是指由所占据。“绅士化运动”的先驱们通常以很便宜的价于“绅士化运动”所引起的房租上涨、房地产税增格购买房屋,然后对其进行改建后在这里定居。最加、生活水平上涨与房主出于为了进行更新或出卖初吸引他们的是价格因素与将来房产的升值潜力。的原因而迫使居民迁出④。据统计,就美国的平均“绅士化运动”具有如下的动力机制。情况而言,在发生“绅士化运动”的社区里,未进

(1)当一个在中心城市中具有较好的地理位置、行“绅士化运动”以前有45%的家庭属于蓝领阶层,良好的环境或者历史文化悠久的社区经历长时期的而在经过“绅士化运动”以后仅有不到15%的蓝领衰败而达到了一定程度时,一些“绅士化运动”的家庭还居住在原来的社区里。先驱者就到些购买房屋进行改建而使其升值。很多学者集中对被动迁的原住居民的社会结构

(2)经过部分改建后的社区吸引了一部分的中进行研究,他们发现少数民族、低收入家庭与老人产阶级人士前来购买,该社区的房地产价格开始逐在动迁中首当其冲。在原住居民中低收入的老人占渐升值,在城市的经济生活中掀起了一轮新的投资有很大的比重,通常他们长期在该社区里居住生活。热潮。这类的原住居民又分为租房者与屋主两类。作为租

(3)“绅士化运动”的巨大升值潜力吸引了大量房者,经过“绅士化运动”以后他们无力负担增加的投资,大大加快了改建过程。的房租,只有被迫选择迁出;作为屋主他们大多数

(4)“绅士化运动”的完成阶段,经过改建的房也无力对他们的住房进行更新改造,还因为经过屋到了最终用户手中,该社区的物质环境与居民构“绅士化运动”以后,社区的各项生活费用也大大提成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地方已经认可了新的高。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他们也选择迁出[2]。社区组织并且增加了相应的服务,社区进入了一个另外也有一些学者对动迁的居民迁居地进行了相对稳定的发展阶段。研究。研究的结果发现大多数的居民迁居的距离都

从美国的“绅士化运动”的实践来看,经过第比较近,但是在最后定居下来以前他们都进行了多一阶段的最初投资改建以后,在很短的时间内第二次的迁居。短距离的迁居可以使居民最大限度地保阶段的投资热潮就席卷而来,急剧地改变着社区的持原有的就业、服务与朋友关系,使动迁的损失尽物质与社会环境。“绅士化运动”引发的房地产升值可能地减少。但是,这种尽可能地靠近原居住社区非常剧烈,据报道在进行“绅士化运动”的纽约东的趋势加大了迁居成功的困难。100年以上的历史。

③原住居民是指发生“绅士化运动”以前居住在该社区的居民。④

GrierG.UrbanDisplacement:AReconnaissance.Washington,DC:US.DepartmentofHousingandUrbanDevelopment,197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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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旧城更新所处的社会经济背景

不同,因此在两种经济的作用下,我国当前的旧城更新处在一种具有中国特色的非完全市场经济的背景中,具有区别于西方国家的一些特征。但是作为西方国家旧城更新的主要方式之一的“绅士化运动”还是对我国当前的城市研究、城市规划,特别是旧城更新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411　我国旧城更新中出现的类“绅士化运动”现象事实上在我国的不少大城市已经出现了类似西方“绅士化运动”的现象,例如北京“菊儿胡同”的更新改造工程。从相关的文献资料来看,更新改造后的能够迁回到“菊儿胡同”里的原住居民较少,

3　西方城市地方在“绅士化运动”回迁率很低,现在居住在菊儿胡同的居民大多数是

中的作用通过购房迁入的“新居民”,相对于原住居民而言的

“有钱人”,这些“新居民”无论在经济收入,社会　　与其它方式的旧城更新相比,“绅士化运动”的

过程通常是一种比较完全的市场行为,的介入地位上都比原住居民要优越得多,属于一种强势群比较少,但是还是在某些方面进行引导,如通体。“菊儿胡同”里原有长期存在社区网络遭到了破过提供资助与贷款来推进“绅士化运动”、对社坏。与更新改造前相比,更新改造后的“菊儿胡同”区的基础设施进行投资等。另外,还通过对税仅仅是在外形上与原来的“菊儿胡同”相似而已,收的调节来行使自己的职能。其内核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原住居民大多已

对于西方城市地方的决策者来说,旧城区经迁出。其实,原来的“菊儿胡同”仅余一个空壳中发生的“绅士化运动”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一方而已。面他们希望借此可以吸引中产阶级进入中心城市来412　在城市现划中大力加强人文科学方面的研究复兴城市。中产阶级需要并可以支持高质量的公共由上所述,在市场经济的作用下,我国城市中服务设施,而这些服务设施又可以供全体市民利用。尤其是大城市、特大城市中已经出现了居住空间的“绅士化运动”可以吸引新的投资,而这些投资可以社会分异现象,因应这种新形势,我国现有的城市为市民提供工作的机会。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规划编制方法、城市规划教育等方面都有必要为了吸引这些中产阶级,“绅士化运动”必须为他们作出相应的调整,以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更有必在城市中心地区腾出一定的空间来,这就不可避免要的是在城市规划的实践与研究中参考、借鉴西方地要动迁穷人。许多决策者认为与其中止“绅士化“绅士化运动”的经验与教训,深入开展关于城市社运动”,还不如采取措施来对动迁的过程进行监控或会空间方面的研究,打破当前这种单纯由从事物质者对原住居民进行财政方面的资助,以使他们能够形体规划的学科人员进行的单一局面,尤其是城市留在原地并且对他们的住房进行更新改造,或者对社会学、城市地理学等相关学科尽快地调整本学科必须进行动迁的居民给予财政方面的帮助以使他们的研究领域,开展关于城市规划、旧城更新等人文顺利地动迁。方向的应用研究,如此既能满足社会发展的迫切需

西方学者的研究认为,必须对“绅士化运要,又能促进学科本身的发展。动”的过程进行监控,必须维护全体市民的利413　在旧城更新中尽量采用适当稳妥的更新方式,益,龙其是原住居民的利益,而不是仅仅保护中产反对大拆大建阶级的利益。从西方城市的旧城更新实践来看,旧城更新经

历了由清除贫民窟—邻里重建—社区更新的过程,

4　“绅士化运动”对我国当前旧城更新

由大规模拆除重建的改造方式转变为谨慎型的渐进

的启示式的改造方式,指导旧城更新的基本思想也从主张

进行目标单一、内容狭窄的大规模拆除重建的“形　　由于西方国家的旧城更新是处于一种完全的市

场经济的背景下,而我国现阶段实行的是有计划的体规划”、“现代主义”转向“可持续发展”与“人

许多学者认为动迁的费用不仅应当包括物质方面的(搬迁的费用、保险金、房租的增加与建设新的设施等),而且还应包括社会方面的(邻里关系的损失、与亲戚朋友联系的不便以及距熟悉的医疗设施的距离加大等)与精神上的损失(动迁使得居民远离故土)。通常那些由推动或由资助的更新改造工程对原住居民的动迁补偿都比较宽厚。但是由于“绅士化运动”的过程通常是一种完全的市场经济过程,对被动迁者的财政资助都非常少。因此,对于大多数被动迁者来说“绅士化运动”是弊大于利,动迁使得他们的生活与工作条件更加恶化。热　带　地　理　　　　　　　　　　　　　　　　　　　　22卷1　　　　　　　　　　　　　　　　　　　　　　28

[3]

居环境观念”。

西方旧城更新的历史表明,凡是大拆大建的旧城更新项目大多是不成功的。从我国的旧城更新的实践来看也是如此,如广州市金花街的旧城改造项目[4]。该项目的规划构思以大拆大建,推倒重来为核心思想,规划要拆除超过70%以上的原有建筑物,规划要动迁的人口占当时金花街街区总人口的73%,这是一个典型的大规模拆除重建的旧城改造工程。原有的社区网络遭到了比较大的改变,实施的结果表明其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社会经济效果。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一时期的北京小后仓胡同的更新改造,小后仓胡同的更新改造并没有采取简单的推倒重来式的大拆大建式的改造方式,而是从规划、设计、动迁、施工直到住房的分配都进行了大量的周密调查分析,采取原住户全部迁回原地,但不新增加新住户的,保持了该区原有的社区网络,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414　在旧城更新中加强干预的力度,维护全体市民的利益

旧城更新绝不单纯是一种经济行为,其本质上还应是一种行为,必须对旧城更新工程进行有效的干预。必须正确处理旧城更新中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与环境效益三者之间的关系,只有在确保社会效益与环境效益的前提下才能讲经济效益。开发商行为的第一准则就是赚钱,它总是会想方设法去侵占原住居民的利益,其惯用手法是通过采取各种措施来提高更新改造地段的容积率,其结果是增大建筑密度,减少建筑间距,造成被改造地区的超强度开发。这样的更新改造一旦完成,也就会形成一种新的旧区,而且是一种更加难以改造的旧区。例如前文所述的金花街更新改造工程,更新改造前的金花街的居住人口为30057人,容积率为0168,1990经调整后,其规划的居住人口增加到48007人,容积率高达2179。更新改造完成后的人口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大大增加了,完全突破了1984年《广州市城市总体规划》所确定的旧城改造“逐步疏解旧城区过分拥挤的人口到新区居住区和市域内的城镇……”的规划原则。415　在旧城更新的规划与实施中必须关注社会公平,切实保障原住居民的权益

在旧城更新中受到最大影响的就是居住在被改

造地区的原住居民,但它们远远不是旧城更新项目的最大受益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原住居民甚至可以说是旧城更新受害的一方———他们被动地迁出,他们原来固定、习惯的工作与生活被长期地打扰,居住在被改造地区的原住居民在旧城更新中始终处于一种相对被动的地位。那么在这种情形下谁来代表并且维护他们的权益呢?在我国目前的社会政治制度下,城市必须代表全体市民的利益,而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有关旧城更新项目的规划的编制与审批。因此,我们在有关旧城更新的规划研究中应当彻底改变仅仅从物质形体规划设计的角度来编制单纯的物质环境改造规划的做法[5],应当在规划研究中坚持“以人为本”的原则,尤其是应当开展专项的旧城更新项目对原住居民的影响研究,切实保障原住居民的利益,最大限度地减少旧城更新工程对他们的影响。因为旧城更新项目不同于在空地上的新建项目,毕竟原住居民原本就长期生活在被改造的土地上。

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旧城更新项目对原住居民的影响,应当将城市内旧区的大规模的更新改造工程当作一项系统工程来精心组织规划、设计与实施。对旧城更新工程的复杂性与长期性认识不足,组织工作准备不充分,将会给工程的组织与实施带来很大的困难与不必要的混乱,并将长期严重影响居住在被改造地区的原住居民的正常生活与工作。因此,如果规划研究不完善,更新改造的条件不完备,旧城更新项目就不应当仓促上马,对于城市的整体利益来说,“旧城更新是早改不如迟改,乱改不如不改”,这方面的经验教训实在是举不胜举。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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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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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IDERATIONOF“GENTRIFICATION”INCONTEMPORARYCHINESEURBANRENEWAL

QIUJian2hua

(PanyuDivisionofGuangzhouCityPlanningBureau,Guangzhou511400,China)

Abstract:Inrecentyearsduetotheestablishmentofsocialistmarket2economsystemandurbanlandleasesystem,there2newalofChinesecitieshasacceleratedrapidly.Althoughsomegreatachievementshavebeengained,thereexistsomeproblems.“Gentrification”isthemajorformofurbanrenewalinwesterncountries.Itfirstoccurredin1960s.Generally

“gentrification”occursinoneortwocommunitiesnotfarfromtheCBDofthecity,whichusuallyhavegoodlandscapeandlonghistory.“Gentrification”hasitsowndynamicmechanismandhasmuchinfluenceontheoriginalresidents.Theyhavetomoveoutduetogentrification.Themunicipalgovernmentshouldpayattentiontogentrificationandshouldimproveurbanrenewalplanfromtheperspectiveviewofgentrification.Intheurbanrenewalplantheinterestoftheoriginalresidentsshouldbeharmonizedforsocialequity.Keywords:UrbanRenewal;Gentrification;OriginalResident;SocialEquity

(上接第120页)

FLOODDISASTERSOFGUANGDONGPROVINCE,THEIRHARM

TOAGRICULTUREANDCONTROL

ZHANGJin2biao1,CHENDan2fang2,OUShan2guo3,TUYue2xian1

(1.MeteorologicalAdministrationofGuangdongPrivince,Guangzhou510080,China;2.MeteorologicalAdministrationofChaozhouCity,Chaozhou521011,Chi2na;3.MeteorologicalObservatoryofGuangdongProvince,Guangzhou510080,China)

Abstract:TheflooddisastersinGuangdongareclassified,andtheirharmtoagriculturearerevealed.Accordingtothewa2teramount,theycanbedividedintofloodwater,waterloggingandhumiditydisasters.Accordingtodifferentseasons,theycanbedividedintothoseofspringfloods,spring2summerfloods,summer2autumnfloodsandcontinuousrains.Theclimaticindexoffloodsandwaterloggingsareusuallytheabnormalrainfallofayearoracertainperiod.Waterbalancedrought2floodindexisusedastheagriculturalmeteorologicalindexoffloodandhumidityharm.Floodsarecloselyrelatedtomon2soonactivities,andareobviouslyinfluencedbylandform.Floodsdoharmtoagriculturalcropsinphysical,biologicalandecologicalways.Forcontrolofthedisastersthemanagementofdisaster2reduction,theecologicalsurroundingsandtheac2curacyofweatherforecast,etc.,shouldbeimproved.Keywords:Flooddisasters;Agriculture;Guangd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