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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文化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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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文化和社会 人们很早就认识到,语言是一种特定文化中基本和重要的组成部分,语言对文化有着本质的、不可替代的影响。正如我们下面将要谈到的,虽然在语言科学的发展中,探求语言和文化之间关系的努力从来没有占据过主导地位,但是\"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植根于社会和文化的语言一直是持久性研究的焦点(Apte 1994:2000)\"。为了给读者提供一个了解有关情况的机会,我们编写了这一章,并将讨论的重点集中在语言、文化和社会的关系之上。换言之,通过这种关系的讨论,我们可以为语言科学的研究提供一个不同的观察视角,了解社会语言学领域的一些新趋势和新发展。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社会语言学已被证明是在社会文化背景下研究语言使用情况的一个新动力。基于这种考虑,我们将分两个部分进行讨论:(1)语言和文化,(2)语言和社会。 7.1 语言和文化

7.1.1 语言如何和文化相联系?

语言和文化之间有密切的联系,这是一条不证自明的公理。如果我们简要回顾一下过去一个世纪中语言学领域发生的事情,就可以找到更多的证据支持这个观点。必须承认,自18世纪初以来,对语言的探究从本质上说要么是历史比较的,要么是结构形式化的;然而,一些新变化在20世纪开始的时候出现了。无论是在英国还是在北美,语言研究都开始了人类学转向,这种新传统的特征就是将语言研究置于社会文化的语境之中。在英国,马林诺夫斯基Malinowsiky:词义依据其所出现的环境和弗斯Firth:Context of Situation是这一运动的先驱,而在与之平行却有着传统的北美,鲍阿斯Boas、萨丕尔Sapir和沃尔夫Whorf:语言文化价值的重要自然是其代表。由于他们的创新和不懈努力,在语言和文化关系的研究领域中,许多重要而有创造性的工作得以完成。尤为重要的是,这些研究建立了一种范式。在此后多年中,这一学科范式引发了对这个问题的各种研究。

早在20世纪20年代,一个人类语言学学派在英国产生。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在新几内亚东岸的Trobriand岛进行田野调查时,观察到在这种原始文化中,一个词的意义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它所出现的语境,或者说依赖于生活中真实的语言环境。比如wood一词,在本地文化中,它既有英语中相当的用法,即指树的坚固的物质成分,也可以更具体地指独木舟。独木舟是这些岛屿居民的一种重要交通工具,在这个言语社会的日常生活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功用。然而,这个词的第二种释义有着极强的环境色彩和文化意味,对一个来自不同文化环境的外来者而言,可能不是那么容易掌握。基于这种现象,马林诺夫斯基声称\"在原始用法中,语言的功能是作为协调人类活动的纽带……它是一种行为方式,而不是思维的工具。\"(1923:312[Sampson 1980:224])。毫无疑问,马林诺夫斯基的工作为英国的语言使用的文化研究,或者更确切地说,语境研究铺平了道路。弗斯是稍后出现的伦敦学派的领袖人物,深受马林诺夫斯基人类语言学观的影响,同时充分意识到在语言使用研究中语境的重要性,试图建立一个模型来说明语言使用和它共现因素的密切关系。基于上述认识,他提出了自己的情景语境理论,可以总结如下: A. 参与者的相关特征:人物、人品 (ⅰ)参与者的言语行为 (ⅱ)参与者的非言语行为 B. 有关事物

C. 言语活动的影响(Firth 1950:43-44 [Palmar 1981:53-])

有两点与我们在这里讨论的重点相关,可以用来说明这一理论所暗含的强烈的文化导向。同萨丕尔一样,尽管不是那么直接,弗斯在这里指出了语言使用中语言的创造性和多样性。另一方面,弗斯在该理论中所强调的内容十分接近一个更新的关于语言使用的社会学公理:即\"谁在什么时候对谁说了(或写了)什么语言(或使用了什么语言变体),得到了什么

结果\"(Fishmen 1972:46)。弗斯主义在这方面的传统被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创始人韩礼德(M. A. K. Halliday)进一步发展。韩礼德对社会语言学的贡献可以从下列方面更清楚地看出来:他从社会符号socially semiotic或者交互功能interactional perspective方面来理解语言、他将语法解释为具有意义潜势的功能观,以及他在文学研究中建立的语言模型(Downes 1998)。 与此同时,我们还应注意到在20世纪20年代初期,北美的语言学家为语言和文化关系的研究做出了一些实质性的贡献。事实上,当我们谈到美国的语言的文化研究时,我们很快就会意识到美洲印第安文化为早期美国人类学家考察这个题目提供了极为丰富的语料这一事实。从20年代到40年代,美国人类学家如鲍阿斯、萨丕尔、沃尔夫,进行了一项紧迫而重要的工作--重建美洲印第安语。通过这项工作,他们意识到,在语言使用的研究中,文化有着重要意义。通过他们的田野调查,许多语言材料得到了记录。这些记录为显示美洲印第安人在日常交际中选择的语言形式如何和人际关系相联系提供了大量的第一手证据。如果这样的东西没有得到恰当的描写或正确的理解,要解释这些语言结构中的某些变异是非常困难的。这种语言和文化研究的人类学方法在语言学发展的历史上打下了深深烙印,至今当我们谈到交际民族学这一涉及社会和文化因素进行语言研究的权威性框架时,仍然可以感受到这一传统的潜在影响(Hymes 1962)。

谈了这么多关于语言和文化研究的传统,现在我们将继续介绍一种在语言和文化关系的研究中极有影响而又颇有争议的理论。这将使我们不可避免地谈到美国人类语言学的重要人物--本杰明·沃尔夫Benjamin Lee Whorf和他关于语言、思维和文化的著名假说。从20世纪20年代早期开始,作为一个业余语言学家,沃尔夫开始对语言、人类学和考古学产生了兴趣。后来,他旁听了萨丕尔在耶鲁大学开设的一些语言学课程,并\"在他自己的观点和萨丕尔之间找到了特别的共鸣。\"(Stam 1994:4983)。这段经历和他对印第安Hopi语的研究使得他对语言相对性理论有了独特理解,最终形成了广为人知的萨丕尔-沃尔夫假说。这个假说可以表述为:我们的语言塑造了我们的思维模式,相应地,不同的语言表达决定了我们认识世界的不同方式。从这个观点出发,我们可以得到两点认识:一方面,语言可以决定我们的思维方式;另一方面,语言之间的相似性是相对的,结构差异越大,所反映的对世界的认识越不同。因此,这个假说也被称作\"语言决定论\"和\"语言相对主义\"。实际上,这种看法\"最早由德国民族学家洪堡特详加阐释\"(Crystal 1985:262)。

在我们结束历史回顾,详述萨丕尔-沃尔夫假说之前,我们不应该遗漏了尤金·奈达(Eugene Nida)的一些精彩观点。作为一位著名的语言学家和翻译理论家,奈达对语言和文化的关系问题十分关注。在我们这里讨论的语言和文化的关系中,他的论述极为有意义,因为许多年来,他一直从事跨文化的圣经翻译工作,他在这方面的丰富经验使他作为一个翻译家有资格声称,如果想出色地完成跨文化交际工作,需要充分认识五种次文化subculture 形式:1)生态文化ecological ;2)语言文化linguistic;3)宗教文化religious;4)物质文化,material和 5)社会文化social(Nida 19)。 7.1.2 萨丕尔 - 沃尔夫假说Sapir-Whorf Hypothesis

正像上面提到的,这一假说的主要意思是说,语言有助于塑造或形成我们的世界观。我们这里需要指出的一点是,现在几乎没有人会完全接受这一理论的初始形式。因此,萨丕尔-沃尔夫假说发展出了两个版本,即强式说a strong version 和弱式说a weak vision。强式说指的是这一理论的初始假说,即强调语言在塑造我们的思维方式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弱式说则是初始假说的修正形式,即认为语言、文化和思维之间有相关性,但是产生不同思维方式的跨文化差异只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当我们回顾关于这一假说的文献时,很快就会发现它所引发的激烈的争论。有些研究者声称已经找到了证明其正确性的可靠证据,而另外一些研究者则表示他们找到了驳斥其可能性的足够证据。面对这种情况,在真正得到支持或反对这一假说的确凿证据之前,我们必

须小心行事而不能匆忙做出任何结论。这里有两个例子可以说明该理论的复杂性和争议性。我们的第一个实例引自Arizona的印第安土著语Hopi语;另一个实例引自Dugum Dani,一种 Irian Jaya高岛的Papuan语。前者是表明语言之间互不相同的一个极好例证,可以为支持该假说提供一些正面的证据;但另一方面,从进化论的角度看Dani语的基本颜色词汇系统,我们就有机会发现语言的相对主义同样会遇到一些跨文化的反例,这对该假设形成了一个挑战。

Hopi语的语法十分特别(cf. Fasold 1999[1990]:51-52)。它有别于其他语言的一个特征是用来表达时间的手段不同,因此被喻为\"没有时间的语言\",正如Sampson(1980:86)所言:

……该语言不是从线性方向上认识时间,也就不能像空间那样度量和切分……进一步说,和欧洲语言相比,Hopi语的动词没有时态。而正是因为没有时间概念,也就没有速度概念,即距离相对于时间的比率;Hopi语中没有和\"fast\"相当的词,因此同\"He runs fast\"(他跑得很快)最接近的说法字面上翻译过来就是He very runs.(他很跑)。

像这样理解Hopi语,我们就需要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从Hopi文化中产生了一位像爱因斯坦这样有创新精神的物理学家,我们可以期待这位物理学家告诉我们爱因斯坦在相对论中讨论的同样的内容吗?毫无疑问,果真如此的话,这位Hopi物理学家肯定会找到他自己表达该理论所述原则的方式;但这里涉及的一个更要紧的问题是,他的语言表达方式能够和我们熟悉的语言的表达方式相比较吗?这样的考虑表明,当处理类似跨文化问题时,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不能用我们单一的标准来衡量一个语言系统。事实上,对萨丕尔 - 沃尔夫假说的一个批评就是说该理论是以欧洲语言为基础的,因而所有的比较都是在此基础之上进行的。这种批评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当我们从一个普遍的视角考虑语言问题时,我们实际上做的是用相似或者说不同的标准来看语言的属性。这是一个重新分类的过程,不能用一个已经存在的语言模型作为标准。由于观察和比较的便利,当我们探讨语言的普遍性时,最好是从大多数语言都有的相似之处linguistic university开始,而不是从它们的差别入手(Greenberg et al. 1978)。

现在让我们继续介绍来自Dani语的实例。20世纪60年代晚期,两位美国学者勃兰特·柏林(Brent Berlin)和保尔·凯伊(Paul Kay)就基本颜色词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跨语言调查,它涉及了世界上的98种语言。这次研究最惊人的发现是不同语言中的颜色词系统并非像萨丕尔 - 沃尔夫假说所言,即它们由各自的文化决定因而每种语言的系统都是完全不同的。和这一假设相反,柏林和凯伊的研究表明,不同语言的发展很可能经历着一个普遍的进化过程。A universal evolutionary process这样的结果表明,区别一种语言和另一种语言的基本颜色系统的只是它们进化的阶段不同。这一进化过程可以表示为下面的形式: purple white green pink﹤[red] ﹤ [blue]﹤ [brown] ﹤ orange ﹤ black yellow gray Stage: Ⅰ Ⅱ Ⅲ Ⅳ Ⅴ Ⅵ 图1 基本颜色词的进化阶段

(Berlin & Kay 1991 [1969]:4)

上面的图1说明:如果一种语言有两个基本颜色术语,它就被认为处于进化的第一阶段,有两个基本颜色词\"白\"和\"黑\";如果一种语言有三个基本颜色词,它就被认为处于进化的第二阶段,有三个基本颜色词\"白\"、\"黑\"和\"红\"。依据这一进化理论,英语有全部的11个基本颜色词,所以它达到了进化的最后一阶段。这一理论的好处是它从跨文化的角度正确地说明了颜色词的概括性,因为柏林和凯伊发现,在所有考察的98种语言中,基本颜色词只有大约30种组合方式,数目从2个到11个不等。如果语言的基本颜色词系统不存在一种普遍原则,正如这一理论所示,11种基本颜色词的自由组合可以有2000多种任意的形式。 这条进化理论能够对Dani语的基本色彩词语系统做出很好的解释。Dani语正是以其

十分有限的基本颜色词系统而出名。这种语言中只有两个基本颜色词:modla表示有光的、明亮的、也即白的意思,而mili表示无光的、阴暗的、也即黑的意思(Berlin & Kay 1991:46)。由此我们可以提出一个有趣的问题:如果一个 Dani语的母语者想指明黑和白以外的颜色,他该怎么办?换言之,从跨语言的角度来看,modla和mili总是表示白和黑吗?就Dani语的基本颜色词系统进行的进一步调查揭示出,在这种语言文化中,通过\"白\"和\"黑\"的对比,可以传达本族人对颜色感知的更多的信息。研究结果表明,他们用modla作为一个普遍性的颜色术语包括了所有的暖色,如红色和黄色;而用mili作为另一个概括性的词则覆盖了所有的冷色,如蓝色和绿色。因此,modla和mili之间的对比事实上是\"白暖\"和\"黑冷\"之间的对比,而不是简单的非色彩的白与黑之间的对比。进一步来说,这些结果显示出Dani语的颜色词系统仍处于进化过程中的第一阶段。同时也说明,通过用白暖和黑冷的对比,以及其他类型的颜色词,如源于事物名称、动物、植物等等的颜色词,来自这种文化的说话者可以成功地表达另一种文化中用不同的颜色词标记的任何一种颜色。如果我们还考虑到语言使用的问题,语言相对主义的力量也就会大大减弱了 7.1.3 个案研究

在语言分析的不同层面,从语篇结构到音位变体,我们都可以找到大量例证来解释语言和文化的互动作用。比如,卡普兰(Kaplan 1996)声称,一个文本的组织结构有文化特性倾向。语言学家已经做了一些有趣的试验性研究,以此证明在跨语言语境中说话者对条件从句的敏感性(Bloom 1981)。虽然到目前为止大家的观察结果并不一致,但是,这种探讨无疑对考察某些习语或者比喻用法在一定文化背景中的意义而进行的跨文化研究提供了极好的机会。这种观察可以部分解释这一问题,即为什么当奈达在总结词汇和语义、翻译以及文化相关连的本质特征时,提出词义有时是受\"习语支配\"的,有时是具有\"文化特征\"的(Nida 1998:32-45)。这种观察还说明,在探寻语言和文化关系的过程中,出现了一股重要的新兴力量(即比喻的研究)(Lakoff & Johnson 1980)。下面提到的内容只是个人在美国文化中经历的几个小插曲,但已足够达到我们在这里讨论的目的(Yang 1993)。

1) 在美国文化中,当我们说get your hands dirty,并不一定意味着你做了一些体力活需要去洗手。

交际情景:美国语言学家Tulai教授和来自中国的访问学者杨教授正在办公室里谈论教学和研究的关系。

Tulai 教授:从事研究意味着to get your hands dirty.

杨教授:所以你认为教学比研究更有意义,是吗?\"to get your hands dirty\"有瞧不起的意思吗?

Tulai教授:喔,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样说仅仅是说\"你在做什么事情\" (your are practicing something),或者\"你在从事什么事情(your are engaged in doing something)。 2) 当说你 have enough dumbbells,并不一定指你为了经常锻炼身体而拥有这种器械。 交际情景:Goodell先生、杨先生的美国房东和杨先生正在打扫寓所。杨先生指着地上的哑铃问Goodell先生现在它们是否有用。

Goodell先生:我想最好是把它们放到车库去,我办公室里\"have had dumbbells\"。 杨教授:是吗?你在办公室里可以练习哑铃?

Goodell先生:当然不行了!我刚才在开玩笑。我真正的意思是我的办公室里有许多愚蠢的家伙。

7.1.4 文化在语言研究中占什么地位? Hopi语、Dani语和上面个案研究中的例子部分地为这个问题提供了较好的答案。接下来,我们将考察一个英语中和结构更为相关的例子,以此表明在文化的背景中研究语言问题可以极大地促进我们对语言变化的动因和方向性的理解。而且,通过介绍这样的研究,我们

有机会展示如何在文化背景中\"从事语言学研究\"。

从20世纪70年代初开始,随着像水门(Watergate)事件这样的政治丑闻不断被揭露,一连串的衍生词语涌进了英语中。如\"Billy-gate\"(比利门)、\"Dabategate\"(辩论门)、\"Cattlegate\"(牲畜门)、\"Ricegate\"(大米门)都是这样的复合形式。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感到在对由\"门\"(-gate)构成的组合形式和衍生形式进行社会语言学研究时,有必要考察这些新词涉及的语义、结构以及功能的发展情况,同时在进行构词研究时需要更多了解这些相关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Yang 1997)。在对这一现象进行仔细研究之后,我们发现:1) 美国英语中,这个词缀有丰富的能产性;2) 源于此的衍生词不可避免地暗含文化上的贬损意义,即指\"被揭发出来的高层丑闻\"(Barncation & Barnhart 1981:23),它们也就成了各种类型丑闻事件的同义词,不管是政治的还是金钱的;3) 在这种复合形式能产性的研究中,各种衍生形式(即换称法、功能转换法、词缀附加法)可以得到解释。基于这些发现,我们可以得出一些假设性的结论:

a) Watergate作为一个指称任何高层政治丑闻的隐喻贬义词将在英语中存在相当长一段时间。

b) 它在造词过程中不断产生新的衍生形式,导致其结构在语言中的地位变得十分稳固。

C) 它的隐喻意义将和该词一起存在相当长一段时间。 实际上,这种组合形式变得如此广泛,以致有些以-gate结尾的词已经走出了美国社会,在其他文化中也用来指称政治丑闻。 7.1.5 语言教学中的文化

了解另外一种文化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能够在另一种文化中保持恰当的行为举止则是更为困难的工作。有人甚至声称,要想地实现这个目标需要大概20年的时间(Nida & JFL的通信1998)。考虑到这一点,同时认识到语言学习中文化知识的有益作用,我们将在这里简要讨论文化学习和语言教学的关系。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在高一虹的研究(Gao 2000)中找到更多的例子。

总体上说,我们在语言课堂上讲授文化知识至少有三个目的: 1) 让学生熟悉文化之间的差异;

2) 帮助学生跳出自身文化的圈子,从目标文化的角度考虑问题; 3) 通过各种课堂练习,强调理解语言和理解文化的不可分离性。

所有这些使我们得到一个认识,对语言习得者而言,在某些情况下,要想更好地理解语言结构必须有意识地去理解目标语言的文化背景。换句话说,能否成功掌握一种语言和是否理解那种文化关系极为密切,因为在语言的结构的不同层次上语言和文化都互相联系,这一点从以上论述中可以看出。 7.2 语言和社会

7.2.1 语言和社会如何联系?

人们很早就意识到语言和社会的关系并开始了相关考察。尽管支持这一说法的证据比较分散,但从希腊 - 罗马和印度的哲学家、语法学家的著作中,我们仍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点(Harris & Taylor 1997[19];Apte 1994)。在整个20世纪,人们将语言学视为一门科学,追求其一元性和自治性,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由于语言科学受到这种主流观点的影响,脱离使用社会背景的语言结构研究得到了提倡、证明和加强。然而,随着社会语言学作为对乔姆斯基理论语言学的反叛而出现,语言二元观的复苏在20世纪60年始了。

7.2.2 情景和社会变异视角 关于语言使用中的情景变异,吉尔兹(Geertz 1960)提供了一个极好的例子。他用Java

人在不同类型的交际事件中可能选择的风格变体证明了语言形式与功能的多样性和丰富性。比如,即使像 \"Are you going to eat rice and cassava now?\"这样简单的疑问句,Java语中都会依情景的不同有若干种不同的表达方式,其风格的变化也形成了由俚俗到典雅的渐变。 Are apa / napa / menapa you kowé / sampéjan / pandjenengan going arep / adjeng / dadé to eat mangan / neda / daharé rice sega / sekul and lan / kalijan cassava laspé

now saiki / saniki / samenika

Java社会中语言形式丰富的可选性表明:任何社会交际中语言的恰当使用不仅和结构规则有关,还涉及某些使用的社会情景规范。从这个意义上说,选择一种形式而不选择另一种形式是受到风格和社会因素的制约的。这种语言变体的概念化和我们下面的讨论有关,一般说来,它为相关问题提供了更有新意和更全面的解释。

社会语言学中有一句格言,\"尔即尔所言\"(You are what you say.)(Lakoff 1991)。依据这一说法,我们可以通过引进一些社会因素来扩展我们的观察视野。这些因素被认为会在一定的社会背景中影响我们的言语行为,主要包括:1)阶级;2)性别;3)年龄;4)种族;5)教育背景,6)职业,和7)宗教信仰。下面的讨论中,我们将集中讨论前两个因素,显示这两个因素是如何影响一个人的语言使用的。

60年代中期,著名社会语言学家拉波夫(William Labov)在纽约的一些百货商店中进行了一项极为细致的调查。这次社会语言学调查的目的是考察说话者的社会地位和他们的语音变体之间的关系,调查结果写成报告《纽约英语的社会阶层性》(The Social Stratification of English in New York City)(1966),它已经成为社会语言学的经典著作了。报告显示,阶层和风格是影响说话者选择语音变体的两个主要因素。基于这些发现,拉波夫清楚地描绘了阶层和风格的社会阶层模式,更为重要的是,他成功地引进了阶层要素,使其成为社会语言学一个不可或缺的变量。该文于60年代中期发表以来,这一研究范式就成为社会语言学的主流并有了许多变体说法,诸如\"量化研究的范式,社会语言学本体,变异研究,城市方言和世俗语言学\"(Mesthrie 1994: 4900; Bolton 1992: 14; Milroy 1994: 4859; Fasold 1999 [1990])。 过去的数十年中,调查表明,除了阶层产生的社会变体以外,性别对个人言语行为的影响也是研究语言和社会关系的一个重要资源,尽管人们对这一问题的意识已经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可以追溯到两千年以前了。比如说,许多反映言语中的性别差异的珍贵例子在古希腊戏剧中已有所记录(Gregersen 1979)。虽然如此,人们通常认为对这一问题真正的研究始于莱考夫(Robin Lakoff)的工作,她在70年代早期的研究中回顾了美国英语中的性别差异。(cf. Jesperson 1922)。由于受到这篇文章的激励,后来的几年中发表了许多文章或者是支持或者是挑战拉科夫提出的关于美国社会中女性言语行为的假说。这些假说认为,美国英语中存在性别标记,其表现具有下列特征:

1)女性使用更具有想象意味的颜色词,如mauve和beige; 2)女性使用不太强烈的诅咒词语;

3)女性使用更夸张的词如 terrible和 awful; 4)女性使用更多的反意疑问句;

5)女性使用更多的陈述问句,如\"Dinner will be ready at seven o'clock?\"(句末用升调); 6)女性的言语行为更为间接,比男性更有礼貌。

更为重要的是,语言中的这种差异是由女性的社会地位导致的,这一观点背后的含义

十分有意义。假如我们对语言中的某些用法不太满意,比如语言性别歧视现象,那么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试着去改变社会,因为,莱考夫已经正确地指出,并不是语言本身而是女性的社会地位导致了其语言行为方式。因此,要想进一步解释语言和社会的关系,可以通过研究这样的问题:某一特定语言形式是否更多地被女性而不是和她们同等的男性使用?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会如此?这种自然的联系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从70年代以来,性别差异研究就成为一个持续的热点问题

7.2.3 对于社会语言学我们还应该知道些什么?

社会语言学,作为语言应用的一种交叉学科性的研究,努力要揭示出语言和社会的关系。更具体地说,在这一学科中,有两个重要的方面需要考虑:结构及其在社会文化背景中的应用。同样,当我们进行社会语言学语用研究时,也需要处理两个重要问题:第一,我们想知道,这两个因素是如何相互联系的;第二,我们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换言之,我们想通过注意语言在社会背景中的应用来审视结构,另一方面,我们尽量想通过考察言语社团的语言学现象来理解社会学的东西。

这一双重目的使这一新型的语言学研究成为一门交叉学科,或者说,本质上是多元学科(Bolton & Kwok 1992)。另一方面,这个领域的多元性和多样性又使其成为难以界定的学科。我们在社会语言学研究中能看到社会语言学的另一个显著特征:与其他种类的科学研究的交互与重叠。如果我们要考察整个社会语言学大厦的结构,我们可以通过层级划分或者区分范畴的方法给社会语言学研究分类。为了便于讨论,我们选择后一种方法来继续有关语言和社会关系的调查,这又可以进一步具体分为两种相联但又不同的观察视角:语言社会学研究的视角和社会语言学研究视角。

如果我们想通过考察社会成员的语言行为更多地了解社会,那么我们就是在研究语言社会学。也就是说,我们是在宏观调查的层面上研究社会语言学。让我们再参考一下法索德(Fasold 1984)的观点。可以说,在这个层次上我们所讨论的感兴趣的东西有:双语或多语,语言态度,语言选择,语言维护和转化,语言编制和标准化,本地话教育等等。

另一方面,如果我们想通过潜在的社会文化因素来描述、解释语言,了解更多的在语言使用中发生的变异,我们就是在研究社会语言学。因此,我们更感兴趣的是考察微观的语言学现象,如结构变异,洋泾滨语和克力奥尔语,和其他更多的与语言有关的问题。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在杨永林的研究(Yang 1988,1990,1991,1996,2000)中发现一些有关这些热点社会语言学的具体论述。

7.2.4 从社会语言学中可以得到什么启示?

过去几十年里,社会语言学飞速发展,这一领域内的各种发现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于语言和社会的关系的理解。随着语言学的这一学派的稳步发展和被接受,另一被称为\"应用社会语言学\"的分支学科也越来越为我们所接受(Trudgill 1984)。我们可以在语言课堂、法庭、诊所等处发现与此有关的一些成功的实践。 首先让我们看一下语言课堂中的社会语言学。但在讨论这个话题之前,先提一个问题:传统的语言教学的观点有何错误?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其实就是选择是将我们的学生训练成为语法学家还是能动的语言使用者的问题。这个对比反映了语言教学中两种不同的哲学观点。对于传统学校来说,\"语言学习是接受知识的一个过程,就像学习历史或者数学一样\",其最终的结果是,学习者将与语言学家一样,懂得语言的一些知识,但对他人所使用的语言却一无所知(Berns,1990:342)。70年代中期,当海姆斯(Hymes)的交际能力理论作为对语言教学的传统哲学观的反驳被引入时,我们看到语言教学发生了一个新的变化。结果,正如这个理论的名称所示,语言教师开始更加关注如何将学生训练成实际语言场景中的成功的语言使用者这个问题。在语言教学上,社会语言学作出了一些重要的贡献,我们可以将其概括如下(Berns 1990:339):

a)社会语言学有利于语言教学重点的转移;

b)社会语言学有利于语言课堂在资料和活动方面的创新; c)社会语言学有利于我们重新审视语言的发展和使用的本质; d)社会语言学有利于在这一领域内进行更富有成果的研究。

其次,让我们看一下法庭中的社会语言学。研究语言和法律的关系可以说是为社会语言学的应用打开了一条更为实用的道路。这方面已经有了一些成功的尝试。比如说,语言学家对法庭中作为证据收集上来的语料进行语言分析这项工作的重要性已被愈来愈多的人所认识。同时,社会学家和立法者在准备一些法律条文时的联合工作也被证实是有助于提高文本的可读性因而得到了赞同(cf. Fasold 1999 [1990])。另一方面,对法庭中语言应用的调查显示出一些有意思的结果,这些结果反过来又丰富了我们对能力和使用这些概念之间的关系的理解(O' Barr & Atkins 1980)。

最后,我们看一下诊所中的社会语言学。在医院这一场景中分析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对话也吸引着社会语言学的一部分研究者。与法庭的例子相似,此类研究旨在阐明这样一些问题:权势这一概念是如何通过在一个等级社会中使用语言而被编码和解码的,这样的话语事件所涉及的所指和蕴涵有着怎样的语用模式和效力,等等。由此,研究者花了很大力气对诊所中的话语模式进行社会语言学的分析。我们相信,在类似这样的一个高度等级化的交际场合,通过研究医生和患者的语言使用,可以得出更多的有关社会因素对言语社团成员的语言行为的影响的结论。 7.3 总结

在上面的讨论中,我们试图从语言学社会文化研究的角度出发,介绍了一些重要的理论模式和实践活动。正如上文所示,此类的研究直到20世纪60年代才开始系统化,社会语言学也因此作为语言学研究中一股新的力量开始登堂入室,进入语言科学研究的殿堂。经过将近40年的发展,这场革新运动吸收了其他相关科学的知识,从中获得了强大的推动力和生命力,并且逐步赢得了在语言学中的合法地位(cf. Chomsky)。另一方面,如上所示,有关语言和文化、社会之间关系的研究是一个极具吸引力而又富于挑战性的研究课题的领域。此类研究具有的跨学科的特性,要求研究者熟练掌握相关领域的知识,如人类学、社会心理学、社会学、人种学和认知科学等等(cf. Rosch 1975 & 1977)。因此,我们完全明白上面所陈述的只是整座大厦中很微小的一个部分。这座大厦的美丽和魅力有待于智慧而勇敢的探索者去探求、去发现。这里我们建议有兴趣的学生可以在本章的参考书目中寻找更多的信息,以便进一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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