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的生活(1)
9月13日,复习班正式开课了。经过十四个日子死皮赖脸的战斗,我终于成为了复习班十二班的一员,都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
复习班所在的教学楼名叫“致远楼”,是2000年看着修起来的,位于慧文楼侧对面的角落里,藏在几株大榕树的背后,若隐若现,好似复习生这个名片一样,生怕为外人知晓。
致远楼共有四层,每层有一间大教室,可容纳130余人。一楼是一间阶梯教室,二楼、三楼分别为理科十二、十一班,顶楼是文科十三班。
第一天跨进教室大门,就看到密密麻麻的课桌板凳,还好我的“密集恐惧症”不是很严重,否则,必晕倒在当场。
十二班共招收了124人。为了安排这上百人的座次也确实难为了班主任老于头一番。只见,教室被中间一条过道分成左右两大块,每五张课桌拼在一起,两边都留有狭长的过道。
由于人实在太多,老于头也懒得给每个人安排座位,便让大家自由组合。他就一个要求加一点建议。要求所有女生必须坐一块;建议大家照顾视力不好的同学,让他们尽量坐前排。建议倒是蛮人性化,可这要求就让人大跌眼镜啦。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原本理科班女生就少得可怜,再这么圈在一块,教室里整个都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简直浓得呛人!
老于头的话也没人敢违背。只见个子矮、戴眼镜的学霸们迅速组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前排。我虽然经历了高中三年的迅猛发育,尤其在高二,一年拔高六公分。一时让我看到了超越“根号3”的希望。可是,在这六公分之后,就像缺水少肥的小秧苗,生长戛然而止,永远停留在一个难以启齿的高度。
身材虽不高,倒也全然不想跟学霸们抢前排。还好视力一直保持在较好的状态。都说长期上网会损害眼睛,可奇怪的是,这三年熬夜无数,都那样不把眼睛当回事了,视力却从未下降,这也给了我坐后排的机会。
我便和三班一道来复读的鲜文峰、李志杰一起坐在教室右侧中后部的位置。此后的一年时间,老于头让前六排、后七排按月分别循环轮转一次。
在老于头“一个要求”的指示下,班上的28名女生被全部圈在教室左侧中部,可谓万绿丛中一片红。一时间,女生们成为珍宝,而围着女生们的那圈男生也成为全班大老爷们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从小,我算是生活在花丛中的孩子,虽然就像郑锂锌所说:“你小子,高中三年,该玩的,不该玩的,都玩了。可就是没有耍一个女朋友,遗憾呀!”女朋友确实没有,可女人缘却好到爆棚!四姐一妹羡煞班上多少男生(提示:青春无悔一节会讲与她们的故事)。
而且我的女人缘是从小学就开始了。小学三年级以后,班上就仅剩六男七女,其中六个女孩跟我是一个生产队的,不论年龄,还是辈分,我都是最小的。女孩中,辈分最高的我得叫祖祖,最低的也得叫嬢嬢,由于大家年龄差距不算太大,统一降级处理,应该叫祖祖婆婆的都叫嬢嬢,应该叫嬢嬢的全叫名字。倒是变相拉高了我的辈分,也不知道创辈分的老祖先是否会在坟里气得直蹬脚。
那些年,我同这六名纯真少女,一起上学放学,朝夕相处,度过了快乐而美好的童年。我也较好地掌握了应该如何与女生们相处,见惯了女生之间的小心思,还成为她们知心的倾诉对象,为她们调解一些小矛盾,至今仍为她们保守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潜移默化中,也形成了温柔多情、内向胆小、敏感多疑的性格,这些性格特质对我影响尤为深远。
上初中后,由于又是班上年纪最小、个子最矮、长相也还过得去的一个小男孩,加上成绩也不赖,颇得班上的女生们喜欢,班长和文体委员都非要当我姐姐,我想姐姐就姐姐嘛,有两个当班干部的姐姐罩着,或许会少受点男同学的欺负。研究生阶段,更被评为“妇女之友”。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些都是后话。
突然,座位十米以内都无一雌性细胞,让我一度很难适应。我的高四生活圈在最开始的三个月,全是男人。那段时间,唯一能说上话的女士有且仅有为我们做饭的何姨。
有研究表明:作为高级动物的我们其实是特别需要与异性接触的,如果男人长期不与女人接触,会变得抑郁。虽然我当时还未达到抑郁的程度,可不得不说,高四的前期的生活是极度空虚寂寞的。每天除了听老师讲课,就是做题。老师讲课的模式也变得极其单一,尤其是数学老师,就“考试—评讲试卷”,无限循环。
经历了首次高考的失败以及复读报名的双重打击,我的心收回了很多,但仍然无法完全投入到学习中,因为身边依旧有抵不住的诱惑。
此时,以前三班爱玩的那伙人,荷伟、涂乾去了十一班,就在我们楼上;小狼、黄勇去了应届班五班;陈旭和我同在十二班。每到快要下晚自习时,荷伟就会用他惯用的招数—吹口哨—示意我们,他的哨声如同催魂术一般,听到后我便魂不守舍,根本坐不住。下课铃一响,便同涂乾、小狼杀向我们的老巢—前卫网吧,一玩就是十二点。这样直到有件事情发生,我才猛踩了一脚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