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色系,暖色调”。
不知道是画质问题,还是电影本身的色调原因,观看影片的过程中脑海里不由自主冒出来这六个字,胶片,年代。
01
“二嫂,愿不愿意做我第一个读者?”
当婉儿以兰小姐的身份写信给萱之时,略显惊讶的同时,也在情理之中,内心便充满了期待。“一个是诗人,一个是知音”,这书信里藏着的知音意味儿,虽不比剧里出现得恰巧不过的琴音妙,可少了这一环节……诗文便不成行了。
那时,我认为小败是世界上最酷的同龄人,因为在十三四岁的年纪,矮小瘦弱的她敢于只身前往青岛,只为做一场没有结果的梦。她笔下的文字,无论是给我写的信、闲时瞎诌的短篇,还是语文课上写出来的文章,在我看来总是那么唯美,唯一的诧异点是,越读越让人感觉内心凉飕飕的。记得,她的文字中曾引用过这么一句话“我想体会螺旋般下降的命运,想将自己至于无解也没有退路之地,在不断的主动放弃中握出一个拳头的自我”,当时的我看不懂也不理解不了,却被我默默摘抄进了笔记本里。忙碌学习之外的间隙里,她总是和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出一些难以用正常人思维去理解的行为。现在,我明白了,当时的我不是那个可以理解当时的她、可以和当时的她同等对话的人,而据我所知,现在的她,也与当时的她渐行渐远,至于有没有找到那个能理解她、能和她同等对话的人,仍是未知。
以文会友,该是每一个文字爱好者最喜欢的交友方式之一,而诗人也是,他们希望以诗会友,共同分享每一次将只字片语创建新的排列组合时产生的兴奋与激动,就像初恋少女迫不及待想与闺蜜分享自己的甜蜜点滴一样,他们对知音的期待,藏于言表却溢于诗行间、文字里。
02
当萱之运着篮球出场时,着实让我心头一惊。印象中,很少在民国类影视剧中看到“篮球”这个元素。我相信,大部分的男生都喜欢篮球这项运动。当他们在篮球场上称兄道弟,挥汗如雨,或是齐心协力争取拿下一场比赛,场边的我们能够看到他们眼中的坚定与信心,那一道道目光,就像剑锋闪出的光芒,是如此亮眼。当比分落后,一个眼神,一声“加油”,或是一个拥抱,刚丢失的信心立即回血,以最好的状态拼到最后;如若比分超前,会小心翼翼,只求稳中求胜。如若我们身边有常打篮球的朋友,我们便能够了解,这群人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他们爱运动,有着比他人更强健的体格,同时生活中也充满着热情,对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抱以“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念头,他们心里的那种信念,是处于篮球边沿的我们所无法准确猜测到的。萱之,也是这样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他清楚地知道,“国若不为国,家将何以为家”,他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先做什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从打篮球这一点我们便可知道,他具备了前提条件。爱运动的人,多半是生活的挚爱者。他知道,该如何生活。
03
20岁左右的我们,身边上演着一幕接一幕目不暇接的爱情剧,有的正在琢磨着剧本,准备开机,有的正在放映,有的却已剧终。作为观众的大多数人,似乎还没有找到适合的方式来建造自己的剧场。当我们学会在这些剧本中分析剧情,有时难免感到难过,现世正当和平安稳,可爱情,却时不时像枝头熟透了的柿子,摇摇欲坠。
野夫在《1980年代的爱情》中向我们讲述了一个真实与虚构交杂的纯爱故事,描绘了一个抛却物质只谈论爱情本身的温情年代。书中的主人公带着吉他来到分派的小县城,在买酒时偶遇暗恋已久的女生,内心按压不住的感情,慢慢地暴露。每天,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她知道他心意,对他所言所行却发乎情,止于礼。他希望能和她在一起,哪怕重蹈他父亲的覆辙也不会觉得有丝毫遗憾,而她固执如一地希望他能离开这个不属于他落脚之地的小县城,过上自己该过的生活。最终,他走了,她哭了。在《危城之恋》中,主人公们生活在战争年代,这是他们谁也逃不脱的命运安排。婉儿一而再再而三地以萱之知己“兰小姐”的身份写信劝他莫要参与革命,当心误了性命,那份“希望他一直活着,健康安好” 的期盼与丽雯希望小关过得好的愿望大抵是等同的,她们希望,自己爱的人过得好,生活无忧。想来,这是最朴实也最真挚的祝福了。
在这战争年代,在风雨飘摇的天津,我们的爱,无处安放,如若不选择藏起来,葬在心里,唯有换个身份换种方式传达于你,那种感觉就像……夜里,冷月洒下的光辉笼罩着世间万物,一切都是朦胧的。
“我的心是一座危城,雷电和飓风袭扰了它的安宁,余我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徘徊,困顿重寻觅你的倩影;我的心是一座危城,忧虑和愤怒坏毁了它的天庭,盼你从遥不可及的彼处现身,暗夜里带来我的明灯。”
片尾琴声悠扬,萦绕耳边,越听越觉心伤,犹如无声般呜咽。也是啊,山河有难,恋情未有终,当这历史的车轮不再转动,当进度条撑到最后,谁能不为之感慨呢?